又从内地运了不少无家可归的穷苦人过去,总之昔日凋零的琉璃岛一下子人丁兴旺,处处都透着欣欣向荣的气息。
岛上的土着居民从开始的排斥到了如今的接纳,甚至原本各自为政的分散的村落都投靠了胤祚,这个岛已经在无形之中全部由胤祚的势力控制。
胤祚原本也就没有打算强势的占有,走的就是潜移默化逐步推进的战略,如今看确实是走对了。这个王国是胤祚为儿子打造的,所以五斤就义不容辞的应该多去几次。
已经十七岁的大小伙子了,更是应该娶妻生子的时候,按照他们的打算若娶个官家姑娘,那姑娘身后错综复杂的势力以及嫁进家门时候所带的目的,都不适合做五斤的妻子,于是一直住在府上的宝珠一下子就成了最好的人选。
恩和不好当面问宝珠和五斤,就找了桃子来打探。
桃子坐在恩和身边给恩和敲核桃,恩和低声问:“宝珠年纪也不小了,没跟你说过是什么打算?”
桃子抿嘴直笑:“那额娘是什么意思?”
恩和瞅了她一眼:“还跟额娘玩心眼?”
桃子就直笑:“我瞧着宝珠对我哥是一心一意的,就是我哥瞧着那一窍没开,自己好似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思。”
恩和听着就叹气,又问桃子:“那你有没有什么主意?”
桃子咧嘴一笑:“就等着额娘问呢!”
从琉璃岛上风尘仆仆回来的五斤,一进门就来给恩和请安,带回来的礼物摆了一地上,人人都有份,五斤笑着同恩和讲路上的见闻,不但恩和就是身旁的丫头都听的入了迷,但不知怎的五斤就是觉得缺了点什么,说了好半天了恩和想着孩子也累了,就叫着下去歇息:“换了衣裳好好歇一会,晚上在慢慢说。”
五斤应是,起身往外退,桃子也跟着出来,五斤看着桃子才想起到底缺了什么:“怎么不见宝珠过来?我还给她带了礼物的。”
桃子看了五斤一眼:“哥哥去问额娘就知道了。”
桃子这样五斤越摸不着头脑,越想知道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事,想了半天还是又进了屋子。
恩和一瞧见儿子进来,心里就偷笑,还要装着若无其事:“怎么了?还有事?”
五斤笑着道:“就是问问,刚刚怎么没见着宝珠?想着她往常总是在额娘跟前凑热闹的,今儿到没见着。”
恩和心想,你是想问平常都在的,怎么自己回来了宝珠到不过来看了才是正经的。
恩和笑着道:“都十六的姑娘了,也该给找个人家了,我也是当着亲生闺女一样养着的,要给好好挑一家,你们都大了,总是混在一处外人知道了也不好,她到越找不到合适的人家了。”
五斤怔怔的:“宝珠这不是还小么……”
恩和直摆手:“十六的姑娘已经不小了,前几天已经有人朝着我提亲,我只是不大看的上那人家,想好好在挑挑。”
五斤看上去已经焦躁了起来:“那额娘难道不问问她的意思,就这样给定了?”
恩和做出恍然的样子:“你这话说的到是,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行了,恰好你的跟前你就去问问,回来在给额娘说。”
想五斤平时那么聪明的人,到了这份上竟然还没看出来这就是给他挖的坑,竟然就应了一声,急匆匆的跑了出去,恩和瞧着儿子跑的没影了才大笑了起来:“好了!这事一准成了!”
渐渐长开的宝珠还是没有极好的容颜,只有一双会说话一般的清澈的眼,但五斤忽然觉不管身处何地,只要看到这双对着他微笑的眼他就会觉得安稳,扛着锄头的宝珠站在盛放的兰花从中,抿嘴浅笑:“你回来了。”
五斤轻嗯了一声,好似所有的烦躁不安都在此刻消失,嘴角也有了笑意,看了宝珠片刻才想起他来要做什么,他了张口想问你是不是想成亲了,却觉得挖心的痛,他觉得自己根本无法想象宝珠和别人生活在一起的样子,而他只觉得宝珠应该总是这样就在他身边,不能远离,不能属于别人。
也不过一刹那之间他似乎看明白了一切。
宝珠觉得五斤那眼不太阳还要灼热,看的她心跳加快几乎要蹦出胸膛,她几乎已经知道有一些属于自己的幸福即将来临,看的见摸得着的幸福,就在眼前。
五斤说,嫁给我好么?
宝珠微笑着落了泪,太阳下折射出题七彩的光芒,我等你好久了。
大片的兰花从中这年少的男女花一般和谐美妙,连空气里似乎都飘起了粉色的迷人气息。
馒头却忽的挺着小肚子站在门口哈哈大笑:“哈哈哈,成亲!成亲!成亲!成亲!成亲!”桃子气的直皱眉,尴尬的笑着一把拽住馒头往远处带,身后跟着一长串的丫头,依依不舍的走远。
愣住了的五斤和宝珠相视一眼又都轻笑了起来,仿佛多年的亲密无间的恋人。
胤祚和恩和老怀大慰。
胤祚问恩和:“你瞧儿子是不是很有我当年的风范?很有一手?”
恩和嫌弃的皱眉:“追我儿子的人能排几条街,你比的上?”
胤祚一听这话立马道:“我当年也可是相当的玉树临风的,你不知道那什么御史家的,尚书家的,侍郎家的,这个那个的都是我的爱慕……”
他感觉已经说不下去了,恩和就站在原地双手抱胸挑着眉勾嘴角看他:“继续说么?让我听听你到底还有多少个相好是我不知道的。”
胤祚干干的笑:“你是知道我的,偶尔就喜欢吹个小牛什么陶冶一下情操。”
恩和冷笑:“是么?我可真不这么看!”
恩和说着就进了屋子,嘭的一声关了门,胤祚知道自己敲了也是白敲,就站在院子看,看了半响只能摇头叹气的走了。
就为这话,恩和三天没人胤祚进房门,但胤祚每日还要为促成儿子的婚事想点子,痛苦的熬了三日。
宝珠也是旗人,虽说阿玛去世了但也是名门之后,身份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硬伤,只是对于一个受宠的皇孙来说,她所有的势力还是太弱了,并不足以跟五斤匹配。
康熙难得好心情的在御花园转悠,听见胤祚说这事,就问他:“怎么就会想着选这孩子?”
“可能是因为一个府上住着,碰面的时候多,五斤很中意宝珠。”
“做个妾室就可以了,那样的孩子给五斤做正室,还是委屈了五斤。”
胤祚笑着道:“关键是五斤就从没想着要纳妾,也就只想要宝珠一个,我这个做阿玛的,还是希望儿子能高高兴兴的,这点事还能帮着他在皇阿玛跟前求求。在说宝珠的阿玛也算是功臣之后,若是五斤和宝珠成亲也算是皇阿玛的一个态度,只要是功臣,大清就绝对不会薄待!”
胤祚这句“我这个做阿玛的还是希望儿子能高高兴兴的”触动了康熙,而且康熙觉得胤祚这样做无非还是想表明自己的立场,跳出如今的是非圈,于是半响康熙道:“你能为了儿子高兴来求朕,朕也就能为了儿子高兴答应你。”
胤祚咧嘴笑了起来:“谢皇阿玛一直以来对儿子的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