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洗完澡出来,朱橘芩下班回来了,正路过客厅。
珞珈喊了声“妈”,池屿紧接着叫了声“阿姨”。
朱橘芩和珞珈都有点愣住。
从母女俩住进这个家到现在,这是池屿第一次主动和朱橘芩打招呼,甚至之前朱橘芩跟他说话他都是冷脸以对爱答不理的。
“啊……”朱橘芩有点难以置信,又有点受宠若惊,说话都结巴了,“有事……有什么事吗?”
池屿偏头看着她,表情虽然算不上多平易近人,但不知比以前好了多少倍。
“班主任让我叫家长,”他说,“你明天上午能抽空去学校一趟吗?”
“可以,当然可以,”朱橘芩几乎要喜上眉梢了,“我明天上中班,上午正好有空,班主任有说为了什么事吗?”
池屿说:“没说。”
朱橘芩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朱橘芩回房去了。
珞珈坐到池屿对面,疑惑地看着他。
池屿抬头与她对视,似笑非笑地说:“怎么了?”
珞珈微笑摇头:“没什么。”
她伸手把他做完的一张理综卷子拿过来,低头批改起来。
池屿勾起唇角,眼中闪烁着莫测的光。
第二天早上,朱橘芩去学校,珞珈搭顺风车。
她担心林惊风会在站台等她,于是给他发微信:我今天不坐公交,我妈送我。
林惊风秒回她一个[ok]的表情。
听见朱橘芩在跟着电台哼歌,珞珈笑着说:“老师叫家长都没好事,您这么高兴合适吗?”
朱橘芩笑了两声,说:“我高兴的不是这个,我高兴的是池屿终于开始接纳我,把我当‘家长’了。大概是他亲妈伤了他的心,所以他把对母爱的渴望转移到我身上了,他爸也这么想的。”
珞珈可不这么以为。
但朱橘芩正沉浸在喜悦里,她不想泼冷水。
没多久,车停在学校门口。
珞珈一直把朱橘芩带到池屿的班级所在的楼层,才穿过回廊去到对面的教学楼,上五楼来到自己的教室。
大课间的时候,珞珈给朱橘芩发微信,问她池屿的班主任让叫家长干什么,朱橘芩说他和班里一个叫夏恩的女生发生了点摩抆,夏恩的妈妈找了老师,老师只好从中调停。
珞珈有点无语。
这个夏恩怎么还在作妖,这种偏执狂不论男女都是令人头疼的存在。
好在这件事并没有掀起什么波澜,两天后老师给朱橘芩打电话,说夏恩的妈妈决定不追究了。
珞珈便知道,一定是池屿搞定了夏恩,不过用什么办法就不得而知了。
又过了几天,林惊风把剩下的三百块钱转给了珞珈。
周正午告诉方姩桉,方姩桉又告诉珞珈,说林惊风每天放学后都会去火锅店打工到凌晨,时薪十块,累成狗一天却挣不到一百块。
尽管这样,珞珈却从来没见他在午休的时候睡过觉,他一直在学习,就连篮球队的训练都能逃则逃。
平静的日子也过得很快。
在月考前两天,林惊风收到了派出所送来的见义勇为锦旗和一万块奖金,校广播站通报表扬,让他在学校的人气又高涨了几分。
放学后,林惊风请珞珈他们吃火锅,以壮士气。
月底最后两天,期盼已久的月考终于来临。
第一天考语文和数学,第二天考英语和理综。
珞珈自觉发挥良好,每一科都得心应手,几乎没有遇到难题。
三天后,成绩出来,珞珈以总分722位居年级第二,一鸣惊人,而周正午则以5分的微弱优势,蝉联年级第一。
虽然没有如愿夺得年级第一,但珞珈对这个成绩还算满意,她会继续朝着目标努力。
有学霸男友的保驾护航,方姩桉的成绩也突飞猛进,拿到了班级32名,成功完成了之前定的小目标。
珞珈最关心的是林惊风和池屿的成绩,因为她和他们两个都有关于成绩的约定。
学校为了保护学生的自尊心,月考成绩并不会张榜公布,只会写在个人成绩单上,她发微信问了池屿,却不好意思直接问林惊风,于是撺掇方姩桉帮她问。
“林惊风,”方姩桉直截了当地问,“你第几名?”
林惊风没有回答,他直接将成绩单撕碎了攥在手心,猛地站起来走出教室,椅子摩抆地面的声音特别刺耳。
方姩桉问周正午:“他班级第几名?”
周正午说:“26。”
方姩桉说:“怪不得气成这样,离25就差一个名次。”她转向珞珈:“你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