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敲门声响起来:“表姐,是我,鹤鸣。”
“来了!”珞珈欢快地跑去开门。
冯鹤鸣站在门外,高大英俊,他笑着说:“表姐,你怎么穿成这样?”
珞珈说:“因为方便。”
她拉他进屋,径自为两个陌生人做介绍:“我丈夫的好朋友,卫燕棠;我表弟,冯鹤鸣。”
卫燕棠已经坐到了床上,他和冯鹤鸣握手,客气地说:“辛苦你跑一趟了。”
冯鹤鸣也客气地说:“不辛苦,应该的。”
珞珈说:“鹤鸣,燕棠哥哥的右腿受伤了,行动不便,你扶他去下卫生间吧,我收拾下东西咱们就走。”
冯鹤鸣说好,卫燕棠也没有拒绝。
珞珈既心疼又好笑,看来卫燕棠一直憋着呢,一定很辛苦。
冯鹤鸣把卫燕棠的胳膊架在肩膀上,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去了洗手间。
珞珈把铝盒收拾好,在两斤糕饼里挑几块看起来好吃的用纸包好,打算路上吃,剩下的东西就可以扔这儿了。
大概过了五分钟,冯鹤鸣和卫燕棠才从厕所出来。
三个人下楼去,到了前台,珞珈说:“燕棠哥哥,你往家里打个电话吧。”
卫燕棠点头,靠着柜台单腿站立,珞珈拨完号才把电话递给他。
珞珈在旁边站着,以防他再摔倒。
该说的珞珈都已经交代清楚,卫燕棠简短地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珞珈结账,房费、电话费加一条被子的钱,一共十五块,她把剩下的钱全部交给卫燕棠,说:“这些钱是从你裤子口袋里摸出来的,还给你。”
卫燕棠笑着说:“幸好我习惯往口袋里塞两张钱,要保持这个好习惯。”
上了车,珞珈说:“鹤鸣,遇到坏路记得开慢点。”
冯鹤鸣说:“知道了。”
汽车上路,珞珈终于彻底安心。
她之前一直隐隐悬着心,毕竟杀了三个兵匪,还把一辆军车丢在了秋阳镇附近,如果被人循着踪迹追过来就糟糕了。
幸好,她担心的事没有发生。
晚上八点多,他们顺利抵达平阳冯家。
冯承安刚年过四十,看起来却比白泽礼还要老些,头发已经白了大半。
珞珈跟他大概讲了一遍昨晚到今天发生的事,冯承安听完,不由感慨:“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瑞德药厂的生意一定能成。”
珞珈问:“舅舅,阮常闻那边怎么说?”
冯承安说:“我跟他说你是因为火车被炸才没能按时赴约,他不仅没不高兴,还主动另外安排了时间,定在了一周后,还是平阳大饭店。”他看向卫燕棠,“乡镇小诊所毕竟不靠谱,明天让鹤鸣再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然后好好养一个星期,走路应该不成问题。”
卫燕棠点头:“好,劳冯叔叔担心了。”
珞珈说:“舅舅,我们的行李都没了,钱也没了……”
不等她说完,冯承安就笑着接口:“钱的事你们不用操心,包在我身上。”
卫燕棠说:“等我回了京州,一定双倍奉还。”
冯承安笑呵呵说不用,然后吆喝家里唯一的佣人李妈妈开饭。
吃过晚饭已经快十点了。
卫燕棠有冯鹤鸣照顾,不用珞珈操心,她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换上李妈妈给她准备的睡衣,四仰八叉地往床上一躺,长长地舒了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幸福感。
一墙之隔的卫燕棠就完全不同了。
他的劫难才刚刚开始,而且还是引无数英雄竞折腰的情劫,更何况他还不是英雄。
卫燕棠深深地叹了口气,一边暗自悸动着,一边又觉得心如死灰。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对好兄弟的女人动了心?
第159章 民国名媛:少帅轻点爱16
第二天上午,珞珈给徐幼寒打电话,被告知徐孟钦昨夜领兵向庆州发起进攻,战斗已正式打响。
“第一仗就旗开得胜,把庆州那帮孬兵打得落花流水。”徐幼寒的语气难掩得意,“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看谁以后还敢嘚瑟。”
珞珈说:“希望这场仗能快点打完。”
“一定会的,马博远根本不是孟钦的对手。”徐幼寒说,“对了,燕棠的伤怎么样了?”
珞珈说:“虽然昨天在秋阳镇的诊所处理过了,但保险起见,等会儿再带他去平阳的大医院看看,不过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那你们什么时候能回来?”徐幼寒问。
“燕棠哥哥的伤至少要养一个星期,然后才能和瑞德药厂的人见面,”珞珈说,“如果事情谈得顺利,估计月底就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