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会把她们留下来。”
沈觅摇摇头,“每个人都有不得已,黄太守一家沦落,虽然很多事我不问也不知,但是我不想给你添麻烦,能扶她俩的那一把,刚刚你已经扶了。”
薛泽浅笑,他的无奈,她明白。
走了约一个时辰,尽是高高低低的山路,几乎看不见人烟,见她额上隐隐有汗珠,“可是累了?”
沈觅想着累了也没用,总要走回去不是?应道:“不累,想来腹中已经有空余的地方,你可想想晚上吃什么了。”
“可是,我有些累了。”
嗯?
他走路带风,脚不沾尘,连鞋帮子都是干净的,会累?
看着某人对自己笑的那么贼,沈觅有些丈二摸不着头,“那咱们休息片刻再赶路?”
薛泽笑意加深,摸摸她的头,手衔入口中打了个响哨。
响哨在林中悠扬,惊起一群飞鸟。
不过片刻,前方小路上出现一个白点,白点越来越大,直至近前。
白马亲热的蹭着某人,显然是老相识。
“薛温良!你又逗我!”
薛泽拍拍马颈,指着沈觅对白马一本正经的道:“白马弟看好了,今后,这杏目圆睁的美人是你大嫂了。”
“......薛!温!良!”
“为夫在!”
嘴皮子说不过他,沈觅横起小拳头,薛泽围着白马转啊转,笑的腹痛不已,沈觅追了半天愣是摸不着半片衣角。
眼看她跑的气喘吁吁,小脸上的汗珠晶莹透亮,薛泽停下脚步,转身拥美人入怀,“歇歇,看你汗透了,免得吹风。”
他的怀抱很温暖,很安心,沈觅一点也不想动,连眼皮都不想挣开,静静的闻着他身上的味道。
有点青草味,和着清晨的露珠,干净清爽,很是好闻。
“温良,事情什么时候能结束?”
“我也不知,总有那么一天会结束,等太子登基,窦家势微。”
太子登基,窦家势微?
“嗯,果然得等些日子。”
“也不会太久,阿觅,你及笄,我们便定亲,等事情有了眉目,咱们便成婚,我会挣得军功,风风光光迎娶阿觅。”
说到及笄,不过是眼前的事,待到腊月十二,沈觅便十六岁。
汉朝女子十六岁及笄,正是□□,意味着可以嫁人了。
“十六岁还太小,不着急。”在沈觅眼里,十六岁还是个半大孩子,是真的不着急。
“嗯,小了些,再长长。”某人似是会错了意。
沈觅脸红,“以后不准嫌我吃得多。”
某人看天:“哪有嫌你吃的多,不过是剥虾剥的手疼。”
沈觅:“......”
想想大半盘虾都进了自己肚子,沈觅很厚道的要看看他的手。
薛泽又开始抖,沈觅很有意见。
“薛温良!不准笑!”
薛泽抿紧嘴,只露出满含笑意的眸子,一眨一眨,星子洒了一地。
晚饭主清淡,不过简单喝了荷叶粥。
阿风回来时已是亥时,把黄莺主仆送到了相邻的郡县,寻了一家客栈安顿下来,之后她们要去哪里便不再过问。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窦窦,小朋友们想你了,你啥时候出来?
窦窦啃着大冰砖:嗷~世界上最幸福的事莫过于大热天啃着冰砖吹着空调,让薛家小子浪去吧,觅觅还是本大尾巴狼滴
大狐狸剥着虾:大白天做梦呐!来,作者君,请吃虾,我愿意上戏哈。
☆、山神撒下的毒瘴
翌日是个好天气, 正好启程前往蜀郡。
走的尽是山间小路,人迹稀少,偶尔能见到一两个山民。
穿过树林,再见竹林,穿过竹林,还是树林。
小松鼠跃来跃去, 并不怕人, 不知会不会有熊猫窜出来?
那可绝对是野生的!
连着下了几日雨, 泥泞的很, 马车行的并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