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人明明也是做惯了这种翻墙入室的事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进了这个院子里面之后,心里面却莫名的有些不安,最后进来的那个瘦猴一样的男人四下瞧了瞧,总觉得那些紧闭着的房间里面似乎隐藏着什么怪物似的,他搓了搓自己的肩膀,忍不住低声开口说道。
“大哥,咱们今儿个是不是来错地方了怎么感觉这里看着平平无奇的,瞧着也不像是有钱人家的样子,咱们这一趟是不是弄错地方了”
被瘦猴一样的男人称作大哥的那是个光头,一道疤痕横亘在他的脸上,将他上下脸分割成了两半儿,这一道伤疤让他整个人看着多了几分的狰狞之色,听到瘦猴男的话之后,那男人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眼神阴郁地看着那个瘦猴一样的男人。
“老四,我办事你难道还能不放心这么多年我坑过你没有听我的就是了,哥保证你今晚上不会走空的。”
听到光头男的话之后,那个叫老四的瘦弱男人松了一口气,虽然还是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不过他却也没有把这件小事放在心上。
他们的老大可不是一般人,这么多年来他从来都没有过失手的时候,既然他说是这一家子,那定然没有问题的。
这次过来的人总共有六个,他们也是偶尔听说了这家的主人发了横财,说是主人家到乡下的时候救了一个地主家的狗崽子,而那个地主家的狗崽子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像是给了他不少的金银财宝作为报酬。
这事儿是本是个秘密,应该没什么人知道的,偏生那人是个大舌头,喝醉了跟人吹牛皮的时候,被他们的老大给听见了,光头老大用了一些法子从对方手中得到了具体的消息,这才趁着天黑摸了过来。
这种事情宜早不宜迟,知晓秘密的那个人是个大舌头,保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将这种事情传个人尽皆知,他们得趁知道的人不多之前下手,以防止出现什么纰漏。
若是一家子人丁兴旺,他们倒是也不敢过来偷,但是来之前他们也打问好了,这家就只有一个糟老头子,他无儿无女的,孤孤单单一个人。他们这么多人在一起,怎么着也能将那个人给拿下。
光头老大扫了一眼其他的那几个人,语气严肃地开口说道。
“我今儿可跟你们说好了,这种发财的好事儿是我够义气才喊着你们一起来的,倘若之后要是不小心暴露了,你们的牙齿都给我咬紧了,该狠就狠,左右现在也不要什么介绍信了,咱们拿了东西到哪儿不能逍遥”
光头老大说话的时候语气无比的严肃,其他的那些人连连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既然他们敢来这里,那就是打定主意要把那些钱全都弄到手的,只要钱足够多,他们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夜已经很深了,即便他们说话的时候再是小生,终归也还是能带出一点回声的,这些人怕声音被其他的人给听到了,简单地说了两句之后,众人便闭上了嘴巴,只用手势比划着,尽量不发出一点儿的声音来。
他们四下看了看,大致地弄清了这院子是什么布局,为首的光头男指了指东屋,示意大家全都到东屋那边去的。
之所以不分散开来,也是领头的人怕其他的人万一找到了东西,私藏起来,这样一起行动虽然会多些麻烦,不过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不管谁有什么心思,都没法子私藏东西。
众人轻手轻脚地摸到了东屋那头依照他们这地方的习惯,大家住房屋子怎么分配也都是有讲究的。
古往今来一直都是以东为贵,庆安县的人们在选择住房的时候,家主管事儿的基本都会选择在东屋住,而西屋北屋则会分配给其他的家庭成员,若是家里人少,西屋北屋则会作为客房招待其他的人,他们这些人便理所当然地认为这家的主家肯定是住在东屋,那些金银财宝自然也是藏在东屋里头的。
这些人显然是做惯这种事情的,行动的时候静悄悄的。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来,他们依次有序地凑到了东屋大门跟前,那个瘦猴样子的男人拿出了一把小刀,轻轻地塞进了门框之中,然后一点一点的,小心将门栓给挑了下来。
在门栓被挑下来的时候,木质的门栓撞击到门上,发出了咔嚓一声清响,这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极为刺耳,那个瘦猴样子的男人顿时紧张了起来,他立马安安静静地站在在那里,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来。
接着他竖起耳朵,侧耳倾听着屋子里面的动静,过了好长时间之后,确认屋子里面的人并没有被惊动,瘦猴男方才松了一口气,然后朝着其他的人摆了摆手,指了指屋子里面,示意人还在睡着,没有被惊动。
瘦猴男无声得吐出一口浊气,然后轻轻地推开了房门,捏手捏脚地走了进去,后面的那些人随之跟了进来。
今晚屋外的月色很好,加上屋子里面窗明几净的,窗帘并没有拉着,所以将屋里面的一切全都照得清清楚楚。
进来的这些人看到床铺上躺着一个人,此时他身上盖着一床厚被子,呼吸平稳迟缓,看起来应该已经陷入了沉睡之中。
为首的光头男朝着其他的人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先找好位置,自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口罩带在脸上,然后一步步地朝着床铺上躺着的那个人走了过去。
屋子里面有人,为了防止他们行动的时候被发现,最好还是能让这个人晕过去的好,如此一来的话,也不怕他突然醒过来,到时候再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他们只是为了求财,正常情况下是不想要与主人家产生正面冲突的。
这群人显然是经常溜门串户偷东西的,做这种事情极为熟练,光头男人很快就走到了床跟前,他低下头打量着躺在床铺上躺着的男人。
那个男人的样貌俊秀,模样看起来极为年轻,最多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他细细打量了对方一番,不放过任何一处地方,最后他将目光落在了男人耳朵的地方。
男人的耳朵上有一个米粒大小的红痣,那个红痣地方生得特殊,乍一看去就像是耳垂上长了一个红色的耳洞似的,看到这颗红痣之后,那个光头男人基本上已经确定了这个男人的身份。
看来他们并没有找错,就是这个男人。
光头男人掏出一个小药瓶,往手帕上喷了一些药物,之后便将那手帕朝着床上躺着那人的口鼻捂了过去,将手帕堵着他的鼻子大约一分钟之后,察觉到男人的身体变得软了下来,光头男方才将手帕给拿开,顺手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紧接着光头男从怀中掏出一块毛巾,然后偷偷地从自己带着的包里面拿出了一瓶水,他将毛巾用水打湿了,确认毛巾彻底被浸透了,光头男顺势捂在了那个男人的脸上,看着头脸全部都被毛巾捂住的男人,光头男的嘴角微微勾起,眼中的神情却十分阴冷可怖。
人的生命还真的是脆弱,好像不需要做什么事情,就可以让一个人悄无声息的没了声息,恐怕到最后也不会有人知道他是如何死去的。
这家伙看着还真是年轻,倒是可惜了,不过谁让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呢下辈子还是投个好胎,别这么稀里糊涂地弄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