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神在上,我知道自己的念头太坏了,我居然怀疑部落的同伴,半夜偷偷去监视,是神降下旨意惩罚了我!”柯克拉还不知道自己如果不早点自首,差点真的丢了一条腿,正痛哭流涕地忏悔着自己。
族长听到他的话表情变得严肃起来,问:“你晚上到底做了些什么?”
连斯南都隐隐有些担心,难道这个刚刚吃饱的部落内部就要出现内讧了吗?
“我每天都去看有没有人背着我偷偷种地!”
斯南:“?”
“我甚至曾经坚信,他们背着我干活,所以每天晚上都去瞧。”柯克拉的声音变得颤抖起来。
斯南:“……”
“甚至还偷偷诅咒那些背着我种地的家伙。我错了,可是我真的没有发现任何人,我没有诅咒成功啊!”柯克拉伤心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斯南:“……”
他觉得,自己好像知道柯克拉为什么会浑身疼痛了。
谁每天晚上顶着冷风在外面吹一晚,回来不腰酸背痛啊?
而这边,柯克拉还在为了“种地诅咒”绝望地忏悔着,但仍然试图将自己的罪行描述得更加轻微一点,好叫人听到——最好是让仁慈的兽神听到:“其实我只是偷偷瞧了四天……不,只有三天半。兽神,请相信我,除了在旁边盯着,我什么都没做!”
虽然那些家伙的田地里,跟杂草在一起的蔬菜长得该死的壮硕,但天知道,他从来没有生出一点嫉妒得想要拔掉的心情!
……也许有那么一点点。
但只有一丁点,指甲大小那么细微的一点而已,难道就是这让兽神恼火了吗?
事实上他很快就接受了现实——尽管斯南的想法让他完全接受不了,可事实就是这样,他就是这么个令兽神爱宠的家伙,哪怕要人们将杂草跟蔬菜种在一起,白费时间和力气,也能长出比别人地里更鲜嫩的青菜来。
在过去的这十几天里,柯克拉代替儿子每天辛勤地工作,从早忙活到晚上。作为一个骄傲的雄兽人,哪怕他不得不低头去做种地这样丢脸的事,只要做下决定,他也绝对不允许自己做得比别人差。
所以他保证自己和那些年轻的崽子下地一样早,晚上回去得一样晚,每天都认真地看护那些可以卷着肉吃、味道很不错的蔬菜。
可该死的现状是,他地里长出来的苗苗,就是比别人地里得长得慢!
不是他花了眼把别人地里种下的杂草当成了蔬菜,他看得很清楚,被斯南称为“豆蔬间作”的那片地里,除了一种会开紫花的、只能喂猪羊和兔子的杂草外,种下的都是跟他一样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