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愣了一下,立刻叫道:“对对,那家伙就是来叫战,想跟大少爷对决的苗疆的南疆苗王的儿子铜牛。我瞧见他似乎就擅长这种内功。他曾经劈断了天成门楼边的塔楼的立柱,那两掌打下去柱子没有断,也看不出伤痕,但是柱子内部却已经腐朽,支撑不住,重量轰然垮塌。”
“而你现在又说了,在南疆有人就供奉有这种类似猫头鹰的神鸟。两者结合在一起,或许我们漏了一个很关键的人,那就是南昌苗王的儿子铜牛,他不就是来挑战令郎的吗?而他的武功,我虽不知道是否能够造成你儿子那么重的内伤,但是我觉得他的内家功法已经可以做到随意控制。”
“因此我觉得有必要马上查问这位南疆苗王的儿子昨晚上他在干什么。据我推算,你儿子是昨晚二更初被害的。所以这铜牛如果是凶手的话,那这段时间他就应该不在住处。”
苗王急声道:“那我们还等什么?咱们马上赶去。”
苗王立刻吩咐备马,带着一队苗兵紧急包围了苗王苗寨的一驿站,那驿站是挨着苗王的宫殿的。忽然来了大队苗兵,手持弯刀将驿站牢牢围在当中,很多人都吓坏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苗王带着卓然和一对苗军的亲兵护卫尽直冲了进去,问了那铜牛的去处之后,立刻冲到了铜牛所住的房间。
进去之后才发现,屋子里空空如也,驿站的驿臣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陪着笑,苗王揪着他的衣领走过来,说道:“住在这里的南疆苗王的那小子呢?到哪去了?”
“这个小的不知道啊,小的一直都在,没见他出去过,兴许翻窗跑了吧。”
卓然说道:“你一直在院子里吗?再问问其他人,或许别人看见了,你刚好没看见,他们什么时候离开的?”
苗王怒道:“还不赶紧去查?”
驿臣飞一般的跑去把所有人都叫来,挨个问了之后跑来回禀说:“大老爷,真没有人见到他,最后一次见到他们是昨天下午,他们就出去就再也没有回来,一直到今天上午都没见他们回来的,你看屋子的被子还是折的好好的,说明他昨晚上就没睡过,小的问了,搜索屋子的女人说是进屋子看屋子干净,没有收拾就走了,可见昨晚上他们没有回来睡觉。但是他们留下了一大锭银子,足够住半个月的,所以我们也没管他。”
苗王一听,立刻回头望向卓然,说道:“这小子是昨天下午就离开的,一晚上没回来,会不会是他们杀了我儿子,然后畏罪潜逃了?他不是来找我儿子决斗来了吗?肯定知道我儿子回来了,他暗算杀了我儿子,不然凭他的本事杀不了的,不行,我立刻吩咐封锁边境,把他抓回来,要不然我要亲自率兵杀奔南疆!”
卓然说:“苗王稍安勿躁,目前为止还没有更确切的证据证明他是杀死你儿子的凶手,不过要找到他核实这件事情倒是对的,但是不许动粗,在这个节骨眼上可千万不能莽撞,免得引起个苗寨的冲突,可不是官家愿意看见的,他希望苗疆能够平平安安,大家和睦相处,不要后院起火才好。”
当真一雨惊醒梦中人,苗王立刻神情一凝,点头说道:“没错,大人提醒的是,我会理智的处理这件事,不会与他兵刃相见的,除非是他先挑衅。”
卓然不禁暗自摇头,谁先挑衅,在两个国家也好,两个部落也好,那可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弄不清楚,不过只要苗王心头有不动刀兵的想法就好。
当下苗王立刻派人八百里加急赶赴苗疆,飞奔去找铜牛。
大少爷飞豹的两个随从找到了,原来他们也四处寻找大少爷,没找到不敢回苗寨。
南疆苗王的儿子铜牛的消息就已经传来了,——在一处苗寨的哨卡拦住了正在往西行进的铜牛一行人。
来到关隘口,他们差不多花了一整天时间。铜牛和十几个随从在关隘处扎下帐篷,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苗王他们赶到之后,铜牛叉着腰对苗王说道:“我听你的苗兵说了,你用八百里加急传令把我拦住,说是你儿子死了,有些事情要查,我想知道你们是不是怀疑是我杀了你们儿子?不过这屎盆子我不想扣,因为我爹来之前交代了,不许找事。大宋皇帝不希望苗疆起刀兵,所以我才耐心的在这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