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采唐放下碗,睫羽微垂:“你要这么问——”
“你以前怕水吗?”她问赵挚。
赵挚摇了摇头。
“突然害怕的?”
“是。”
“自己也不知道?”
“我好像忘了一些事。”
“忘了啊……”宋采唐凝眉思考,那就可能是遭受到了重大打击,太痛苦或是怎样,为了让人好好活着,大脑主动将记忆隔离了?
“那这些事,一定对你很重要。”
赵挚目光微闪:“或许。”
宋采唐很想帮赵挚,想让赵挚敞开心扉,说更多的事,但赵挚并没有接茬,显然很抗拒。
内心深处这么隐私的事,别人不愿意说,宋采唐也不好再问。
于是气氛变的安静。
二人一在窗外,一在房间里,隔窗相伴,月光洒落,一室静好。
夜风伴虫鸣,似乎成了怡人小夜曲,静静听着,一点也不觉得尴尬。
良久,赵挚才又出声说话。
“卢光宗的案子,牵涉很深,有希望深挖的东西,挖到一定程度就会全无方向,是物证,物证会消失,是人,人会死……很有些微妙。”
“再加上我自己的事,这一阵大约会仍然这么忙,时常不见,你自己当心。”
一边说话,他一边从袖子里拿出一枚短短竹笛,随意的甩给宋采唐:“如果事情紧急,或是有危险,吹响它,我会很快就到。”
竹笛入手微凉,打磨的极为光滑,底端还刻了几丛竹叶,非常美观,月光下细看有莹莹紫色。
非常淡,但确实是紫色。
这样的品相……想必很难得。
宋采唐和所有女人一样,喜欢精致小巧萌萌可爱的东西,这竹笛做工这么精致,哪会不喜欢?眼梢惊艳的翘起:“送给我?真的?”
赵挚啧了一声,声音有些粗,好像不耐烦:“废话,给你,就是你的,记得用。”
宋采唐美滋滋的摸了摸短笛,上上下下看了个遍,方才想起一桩十分紧要的事。
“我……不懂音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