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修文愤愤磨牙:“郡王爷!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赵挚当然不会听他的,今天既然敲了锣开了场,自然要真相大白,所有事说个清楚明白。
“余氏,你以为吕明月是你丈夫的外室,那私宅边的街坊四邻也都如此说,你还知道吕明月和蔺飞舟的事,认定她有年轻小白脸牵着,不会入左家的门,很是放心,只是监视,并没有多余动作,也未告诉你夫君——你大意了。余氏,你怎么就没找个有眼力的嬷嬷去看看这吕明月呢?”
赵挚身体略略前倾,唇角勾着嘲讽的笑痕:“她可是个处子,并非妇人。”
“你觉得——她和你丈夫,是什么关系?”
余氏眼睛发直,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只觉得脑子里一片嗡嗡响。
这……
怎么回事?
吕明月不是丈夫的外室,又是什么?
还是处子,怎么可能?
不,不可能!
一想到那个可能,余氏觉得自己的脑子都要炸开。
赵挚声音森凉,像冬日里放在室外的兵器,表面凝着冷霜:“站在你身边的丈夫,真的是十八年前剿匪有功的有才书生左修文?当他艰难练习用右手写字,习惯粗鄙,吃喝无态,动作粗鲁……午夜梦回之时,你可以怀疑过,这个人真是人们印象里的温雅书生,还是只是披了层书生皮的野兽?”
余氏脚步踉跄,紧紧捂着嘴,蹬蹬蹬后退了三步。
这……
他怎么知道?
郡王爷怎么知道!
难道——
她难以置信的看向左修文。
左修文脸色惨青。
赵挚看着他,目光锋锐犀利:“十八年前的北青山,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相隔这么久,你会被蔺飞舟找上门,还必须得杀了吕明月?”
左修文当然不会老实回答,眯了眼不说话。
余氏突然痛哭出声,上前打左修文:“你这个骗子,你这个骗子——”
左修文简简单单就制住了她的手,把她撕下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