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挚冷嗤:“有人递刀,有人杀人,你们干起这种事来,还真是十分默契。”
卫氏都快站不住了,实在不能想象,这个面冷稳重,从容应对一切的男人,是她的枕边人,日夜睡在她旁边,从来只会笑眯眯,没脾气没出息的夫君!
“你真的……那甘四娘,果真是你杀的?”
她的丈夫,她竟从未看透过么?
卫和安视线滑过姑母,看向曾德庸,眸底一片冰冷。
高门大院,永远不似外人想象的那么简单。
陆语雪眼神微闪,今天也算开了眼界,这安乐伯府,竟是卧虎藏龙,水深若此。
曾德庸还是不认:“一切不过都是你们的猜测,说的再真,不也是没有证据?还是那句话,我为什么要杀甘四娘?多个儿子,我很高兴,甘四娘身份卑微,乱不了家,我没有处置她的理由。”
说来说去,还是两个字,动机。
祁言:呵。
宋采唐:“你有。”
赵挚则直接伸手,慢条斯理,从怀里掏出个东西:“这个,伯爷可认识?”
曾德庸看到那个东西,眼瞳骤然紧缩。
是玉佩。
景言随身携带,代表身份,刻着家徽的玉佩!
“五年前甘四娘青县小院埋尸,从死者身上得到这块玉佩,想当却没敢当,一直留在身边,这些年来从未拿出,就怕引来麻烦,连甘志轩都不知道在何处……”
赵挚声音拉长,透着说不出的凛冽和锋芒:“伯爷可能同本郡王解释解释,为何如今她身死,这东西,就跑到了你的书房?”
书房,又是书房,找到一件物证算得上敏感,两件……可就不是偶然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怎么可能认识!”
曾德庸似乎气的都颤抖了,袖子甩得极为用力。
这种态度,颇有些口不对心,嘴里说不认识,其实很明显,是识得的!
赵挚:“所以又是别人栽赃了?”
曾德庸说谎脸不红:“我不认识,肯定就是别人栽赃。”
“哦,”赵挚看向了‘某个特别喜欢栽赃别人的人’,“桑正,你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