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赵忠有问题,姨母一定知道,当时不知道,后面也肯定知道了,插手盐司生意,估计就是交上去的投名状: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我不会做多余的事,你们也别害我平王府。
她性格谨慎,从不轻易涉险,不一定清楚通敌叛国的这条线都有谁,都做了什么,计划着什么,也不一定帮过什么忙,但有些外围信息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有危险来临时,也会比别人敏感。
那陆语雪有二心,她知道么?
皇后会派一个钉子,就会派第二个,这偌大的平王府,可是被人筛了筛子?连府中中馈,都被陆语雪把持……
可又一想,姨母是谁?
脾气烈,骨头硬,气人能气死人,折腾人还会没点手段?
陆语雪手上的‘中馈’,真是王府中馈么?
赵挚一眯,要离开的脚步转了方向,朝后面正院走去。
……
再次从平王府离开,赵挚没有片刻停留,立刻去见了温元思和祁言,告知陆语雪的供言,并安排后面的事。
“……但所有事并非陈皇后亲自出马安排,无确凿铁证。”
祁言猛的一拍桌子:“我可去她的吧!但凡聪明人都喜欢玩点障眼法,越是这样躲着,越有问题,这事一定是她干的!我今儿还把这话撂这了,要是我说错,我把我的头砍下来给你们当球踢!”
温元思也很赞同:“无论如何,掳人这个行为已经证明,对方在心虚。”
“图穷匕见,”赵挚指尖轻点桌面,眸底满是锐利,“我也认为,对方的路已经走到尽头,这通敌叛国之人,幕后组织之人,不是陈皇后,也必有她一份!”
祁言点头如啄米:“没错,就是她干的!”
“只是掳走宋采唐一事,陆语雪只是参与,并不知道整个计划,不知最后藏匿地点。”赵挚有些遗憾,陆语雪那边的信息有,线索却着实不够。
祁言:“她没撒谎?”
赵挚摇了摇头:“应该不会。也没必要。”
话说开到那个份上,陆语雪没理由再为陈皇后效忠,而且他熟悉陆语雪的神态动作,肢体语言,她的确把所有知道的,都说了,没有隐藏,没有欺骗。
温元思修眉微蹙:“所以目前最重要的还是那个问题,找藏人地点。”
“可皇后来头太大了,手下那么多人,每个人都有私产,咱们往哪找?”祁言还有个担心,一想到这种可能,他就打寒颤,实在没办法接受,“要是……我们行动太大,被对方瞧出来,对方不开心要撕票怎么办?咱们要不要低调点,别打草惊蛇?”
相比他,赵挚和温元思对这一点倒没太多担心。
之前的分析里,宋采唐对皇后有用,只要有用,短时间内不会有生命危险。
但没有生命危险,也是遭罪的……
二人对视一眼,赵挚发话:“能低调,还是低调点的好,若没法无露行迹,也没关系,我们在抢时间,效率比一切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