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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言带着人,从宫门一路冲进来,高高举着手里金牌:“奉圣上令,前来公干,所有人闪开!”
今日祭陵大典,皇上皇后不在,整座宫里没个主事的人,听风声外面好像不对,人们不大敢认祁言的牌子,大着胆子拦。
可祁言着急,今天又是带着人来的,别人拦,他当然要闯。
这一来一往,形势就别扭了。
本来开打就虚,真打起来又不好停,很多人都是硬头头皮坚持。
也有那唯恐天下不乱的,比如陈皇后的人——或者说,想效忠陈皇后,如今还没走到心腹位置,能猜到一点陈皇后心思,知道要搞事,却不知道更多,想趁机立功的人,就打了鸡血了。
个个喊声震天,群情激奋,一副不把祁言干死不罢休的样子。
之所以没管宋采唐和平王妃,一来那是后宫,陈皇后吩咐平王妃比较机密,旁人知道的不多,二来平王妃一直都是陈皇后‘心腹’啊,她要干什么,大家看不懂,也不敢拦,没准就是皇后娘娘让的!
皇后娘娘心思,岂是普通人可以猜度的?
场面特别乱。
祁言带的人有限,正经经历了一番危机,要不是身法练的好,早就被射成刺猬,浑身挂彩了!
此番前来,他早就知道会不顺,也知道会有一番危险,闹不好小命得丢,但他不怕。
“今儿个就让你们好好瞧瞧老子的本事,老子可以经常不靠谱,也可以最靠谱!”
祁言手中长剑挽出剑花,锋亮光线落在眸底,炽热,又耀眼:“只要老子在,这天塌不了!”
“羡慕什么挚哥,老子也能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宋采唐!宋——采——唐——”
“你在哪里,应一声听听,老子来救你了!”
他一边喊话,一边带着人往宫里冲。
距离太远,宋采唐当然不可能回应他,但他向来聪明,提个人过来问问,就知道往哪个方向走了。
终于,一路拼杀到殿前,他看到了靠着大迎枕,勉力撑在榻上的平王妃。
以及,平王妃胸口衣襟上的血。
“您怎么了!”
祁言跳过来。
平王妃一如既往优雅沉稳,淡淡看了他一眼:“放心,有口气呢,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我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