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别闹了……”镜月未央被他挠得痒,忍不住叫了起来,又笑又骂,赶紧伸手去拦他。
彦音的动作却是比她还快,反手就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径自就朝床边走去。
“喂喂喂……你疯了!快放我下来!”
“放心好了,我不会伤到孩子的……”将镜月未央轻轻放平到床上,彦音俯身就覆了上去,贴着她的耳际轻笑起来,声音又软又媚,“你知道的,我的技术——很好的。”
“嗯……”
还来不及推开彦音,就被他趁势吃了个豆腐,镜月未央禁不住轻呼了出来,紧跟着含在嘴边的话就被彦音的双唇堵了回去,严严实实的不透一丝缝隙。
他的技术很好,是很好,相当好!如果可以申请脱衣速度的吉尼斯纪录的话,彦音绝对稳坐第一宝座,而且隔三差五还能自己给自己破纪录!
镜月未央被他吻得透不过气来,好不容易他稍微离远了一点,镜月未央才能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等她缺氧状态的大脑恢复意识的时候,身上的衣服早就被他丢到了地上,扒得一干二净一丝不挂。更让镜月未央生气的是,他自己的衣服却是一件都没有脱!
虽然,虽然……他就披了一件外袍。
这小骚狐狸,太尼玛会勾引人了啊!这种人不去妓院当老鸨调教那些雏儿,真的是大大滴浪费才能!
余光瞄到窗边的黑影一闪而过,镜月未央伸手抵住彦音,微微吐了一口气:“人走了。”
彦音还是在不停地上下其手,声音嘶哑而清魅,销魂得要死:“我知道啊……”
“你猜会是谁?”
“白朗之吧……”
“唔,我倒觉得那影子看起来像慕容呢。”镜月未央抿了抿嘴唇,心里不由坏坏地yy,当那个人跟过来想要偷听密谈的时候,却只听到了满室的旖旎春光,会是个什么有趣的表情?真的很好奇啊有没有!
“啊!”
感觉到彦音的企图,镜月未央吓了一跳,赶紧挡住他,睁大眼睛瞪着身上的人,尽管屋子里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你要做什么?!”
彦音还是笑得蛊惑而暧昧:“我要做什么,央儿还不知道么?”
镜月未央顿时有种十分强烈的不好的预感,但还是在临死前拼死挣扎了一番:“人都走了,你可以不用这么卖力地往下演了!”
“什么往下演?谁说是演戏的……”彦音握着镜月未央的手腕轻轻地扳到一边,动作虽然轻柔,却有种无法忽略的霸道与狂热,“现在这种时候,谁还能停得下来啊……笨蛋!”
笨——蛋——!
镜月未央内牛满面,她这算是被鄙视了吗?被鄙视了吗?鄙视了吗?视了吗?了吗?吗……?
于是第二天,镜月未央顶着两只熊猫眼坐在龙床边一直不停地打哈欠,一直打到了第十个哈欠的时候,皇帝终于忍不住叫宫人帮进来一张贵妃摇椅给她躺。
镜月未央顿然又是汗颜了一把,把贵妃椅给退了下去,转而正襟危坐。
“虽然是装样子,那也要装得像一点嘛!要不然给人抓着了把柄,这些天的戏就都白演了。”
“你倒是一点也不含糊。”皇帝浅笑着看了镜月未央一眼,又看了她一眼,最后还是没能忍住,仿佛怕被人听见似的压低了声音开口悄悄地问她,“是谁的?”
“什么?”镜月未央没睡醒,脑子不是太灵活,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还要瞒着父皇么?”皇帝笑得有点儿奸诈,一边往镜月未央的小腹上轻轻瞟了瞟,“你腹中的孩子是谁的?”
镜月未央微微脸红,果然当皇帝的人都不能小觑,目光还真毒,她现在的肚子还不明显呢。不过,为什么父皇的表情越看越……诡异?她怀孕了他就那么开心吗?都还不知道爹是谁,万一是柳色馆小倌的娃儿,看他还笑得笑得出来!
“父皇猜猜?”
“哈……这种事朕怎么猜得到,你的夫君那么多……”
“你猜猜嘛!猜猜又没事的。”
“白朗之的?”
“啊……?为什么父皇觉得会是他的?”
“因为,”皇帝微微眯了眯眼睛,“你看他的目光,跟别人不太一样。”
哇塞!这都能发现!镜月未央发现自己以前真是小瞧了这个男人了!他看人的眼光果然很准,希望看自己的眼光……也一样准。
“不是,再猜!”
“楚鹤鸣……应该是不可能了,难道是慕容家那小子的?”
“他啊?”镜月未央拖了个长长的尾音,继而翻了个白眼撇撇嘴角不屑道,“我真怕孩子生出来都会被他亲手掐死!”
“呵呵,”皇帝闻言却只笑了两声,并没有问原因,反而轻叹了一句,“慕容家倒是世代忠心,你莫要亏待了他。”
镜月未央敛了敛眼睑,表示不能苟同,慕容晏那家伙是有前科的,跟这个那个纠缠不清,她才不相信这样的人能有多忠心,难道她当上皇帝了他就毫无条件地效忠吗?啧啧……有待考察!
不过……镜月未央转念想了一想,不免又开始打起了小算盘。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到时候把镜月闵彻是个“野种”的秘密告诉他,让他知道他看中的并且一心一意效忠的二皇子是个西贝货,他一直都是是被利用的棋子,他是会崩溃呢?还是会弃暗投明哦?
一边想着,镜月未央的脑海中已经开始浮现出了一个头戴金冠的女皇对着一个痛哭流涕的美男招招小手的的样子了,而旁白则是——来吧来吧,快投入到本真命天女的怀抱里来吧!
“还没猜完呢,父皇继续猜啊!”
“不猜了,你这丫头的心思父皇可猜不透,还是你自己告诉朕吧。”
“唔,”镜月未央咬了咬食指,想起了那个远在千里之外的男人,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还那么犯二咩?“是北漠太子的。”
“咳咳……咳咳咳!”
病榻上的老男人呛得连连咳嗽了几声,差点把好不容易吊着的几缕游魂给呛没。
“那个臭小子,他不是娶了未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