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赢家终究还是本相,本相才是大延唯一的相爷,左相柳仲?哼!这个人马上就要不复存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声在这间冰冷的囚室中回荡着,犹如魔音入耳。
“啊!是你,郭建昌,是你,一定是你,一定是你设计栽赃我柳家的,老爷一生清廉,施粥行善从未断过,贪污赈灾银两简直是荒唐至极!一定是你从中作梗,一定是你!”柳夫人仰天长啸,声音好不凄凉。
“娘~”莫繁只看的心中凄苦,看着母亲如此痛苦,双目喷火,只想上前一口咬死面前的这个人。
“嘶~你是属狗的呀!嘶~”一双修长的大手被莫繁死死地咬在口中,无边的恨意在无尽蔓延,腥甜的血液和着唾液滚入莫繁的咽喉。
“快松口,再咬下去这块儿肉就掉了,快松口!”被莫繁死死咬住的人欲哭无泪,连哄带骗的说道。
来人明明可以一掌拍飞莫繁的,但是当看到莫繁满脸的泪水是,终究还是没有下去手。
“哎!全当是爷我自作自受,咬着吧,反正也不太疼,我还不信了,难不成你还能够把我的血都吸干了?嘶~”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倒吸冷气声却没有停。
“爷,东西拿来了。”万丙申苦着一张脸,小心奕奕的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册子,恭恭敬敬的递到男人面前,至于某人现在被咬的画面,则是直接被万丙申无视了。
做属下的就该时刻记得,该看的看,该忘得忘,不该看的不该忘得绝对不能看,不能忘!
被万丙申称作爷的男子接过册子,看了两眼,脸色这才好看了一点儿,冷冷的冲着万丙申说道:“把那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拿走,然后自己去找韩风领罚。”
万丙申连忙谢恩,一把抓过桌子上的另一本一模一样的小册子,化为一道白光消失在天际。
风气,吹起一页纸笺,露出了里面的无尽春光。
男子轻轻的抚摸着那本小册子,微微转了一下身子,露出了半张银色面具,来人可不就是那个银面人吗。
“我的小姑奶奶,我知道你已经醒了,我们可以商量商量吗,先把您老的金口张开可以吗?血真的那么好喝么?”银面人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正如银面人所说,血确实不怎么好喝……莫繁其实也是刚刚醒了没多久,是被血的味道呛醒的。
开始,莫繁以为自己咬的人是郭建昌,莫繁对郭建昌的恨何止一点儿半点儿,柳家的覆灭,父亲的冤案,母亲与府中姨娘们被郭建昌凌辱,还有长姐柳莫幽……一切的一切,这让莫繁怎能不恨?
若这血真的是郭建昌的,就算是再难喝,莫繁也会毫不犹豫的咽下去,但是,这是另一个人的,还是一个男人的,这就有一点儿……
莫繁听了银面人的话,连忙松口,冲着地上就吐了好大的一口血。
其实如果银面人不说,莫繁也要装不下去了,这个男人的血实在是……实在是咽不下去呀!
莫繁吐了好一会儿,才觉得胃里面舒服一点儿,抆了抆嘴,柳眉倒竖:“好你个登徒子,竟然还敢上门找我!”
银面人正在那里包扎自己手上的伤口,听了莫繁对自己的称呼,只能苦笑着摸了摸鼻子,弱弱的说了一句:“我有名字。我的名字叫银邪,不叫登徒子!”
“有区别吗?淫邪。亏你说的出口!咳咳!”莫繁一见到淫邪就想到那本春宫图,当真是又气又恼,只把莫繁气的一阵咳嗽。
银邪愣了愣,之后在心中把万丙申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便:“万丙申,爷的形象算是被你的那本春宫图全毁了!”
银邪在心中大骂不知道跑到哪儿去的万丙申:“万丙申,回头,爷一定要让你给爷倒夜壶!”
正在某棵大树上吹凉风的万丙申打了一个喷嚏,有些冷的拢了拢自己的衣服,之后继续欣赏自己手中的小册子,过了许久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宝贝总算找回来了,这可是古画呀!还好没有坏,如果坏了,还不心疼死我呀。”
银邪又摸了摸鼻子,尴尬的说道:“莫繁姑娘,我想,我们之间好像有一点儿误会!”
莫繁似笑非笑的看着银邪,郭建昌,看来我昏迷的这几天你的日子不怎么好过呀,竟然又把这个登徒子找来。
“噢!我知道了,不知阁下还有什么事情要说吗?如若无事,门在那边,好走不送!”莫繁淡淡的回道。
此人进来想必是有一会儿了,正如此人第一次来时所说的:他有一千种方法让我去陪郭兰一,既然刚刚此人没有出手杀我,那么他必然不会现在出手杀我的。
银邪眼皮跳了跳,撇了撇嘴:“真是不可爱!”
“小繁儿可还记得几日前我赠与你的那本册子?”银邪直截了当的说。
莫繁脸色一黑,那张小纸条上面的那句话又一次回想起来‘我会不定是来检查的。’
莫繁险些咬碎一口银牙,从牙缝中蹦出四个字来:“从不敢忘!”
银邪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伸手将那本万丙申刚刚送来的小册子递到莫繁面前,有些心虚的说道:“给,这个才是要给你的东西。”
莫繁警惕的看着银邪,又看了看和那本春宫图一模一样的小册子,并不去接,而是闭上眼睛说道:“阁下想说什么直接说吧,何必如此遮遮掩掩,别说我如今重伤未愈,就算是身体康健,我也不会是阁下的对手。”
银邪语塞,最后决定一会儿再继续这个问题。
“小繁儿,你当真不知道我是谁?你好好想想,我叫银邪!银色的银,邪恶的邪!”银邪深深地感受的莫繁对他的排斥,决定调整战术。
莫繁对那句小繁儿皱了皱眉,但是很快,就被银邪的下一句话所吸引:“银邪?银色的银,邪恶的邪?”
银邪点头,自信的挺直了背脊,自以为很帅气的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皱的衣袍。
“银邪!银邪!万丙申!万宝斋!你是万宝斋的主人银邪?”莫繁有些惊讶的打量着面前这个面罩银色面具的男子。
银邪慵懒的动了动,露在外面的凤眸微微眨了一下,算是承认了。
莫繁无语望天:“阁下觉得这样有意吗?穿一身银色衣服,戴一张银色面具,给自己起名字叫银邪,你就以为你真的是万宝斋的主人了?小女子不才,实在是没看出来阁下哪里像是一斋之主的样子。”
银邪因为春宫图的事情本就心虚,再加上莫繁刚刚醒来,不宜动怒,所以干脆就放弃理论的说辞,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银邪无奈苦笑:“小繁儿,爷来此不是和你讨论这些的,爷只是来告诉你几件事情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