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青一边儿被往外飞,双目中一边儿腾起了熊熊怒火!
她费了七个月的时间,可不是为了只得到个一半的传承!
若是她考验失败了,她自认倒霉,自认没用,必不怨天尤人。可现在重点明显不是这样!尤其是到现在为止,她没看到有任何一样东西,能对沈天衣有所作用!乔青相信红药死前的话,那么唯一可能的,就是在第三关之后!
半空中,乔青一个鹞子翻身,脚尖猛地点到石壁上,借力抵抗着残魂将她朝外送的力道,硬是原路返回了去。
大殿里,残魂正准备消失不见等上十几年看下一波人的笑话,突然瞪圆了眼睛:“你怎么又回来了?”
乔青狞笑一声,满面匪气:“老子来第三次考验!”
残魂皱了皱眉:“你失败了。”
“嗯?”嘴长歪了,耳朵也歪了?乔青预想过无数种可能,说不得还得跟这家伙打上一架,反正她一定是要接受第三次考验的。但是独独没想到这种可能。她掏掏耳朵,忽然一顿:“你是说——第三个考验,就是刚才的问题?”
残魂点点头:“你失败了,答案不对。”
眉峰瞬间拧成了一个麻花,乔青不由在心里大骂,这人送个传承还来地域歧视的?什么叫答案不对!大燕的不给传,鸣凤的就给传了?她不由想到了当日红药的那句话,貌似她曾偷偷来过这里,可因为是三圣门的人,直接连获得传承的资格都没有。想到三圣门和大燕是一个待遇,乔青不由幸灾乐祸了起来。
她看一眼明显心智不高的残魂:“那我再答一次。”
“没有这样的规矩。”
“谁说的?”
“……”谁说的?没有人说过!那人死的突然,死前布置下了这三个考验并且将全身修为凝聚为了自己之后,哪里有时间再留下别的话?残魂呆呆想了一会儿,如实道:“不知道,我感觉是这样。”
“你感觉错了。”说着还点了点头,强调了一下。
残魂直勾勾看了乔青一会儿,又愣了半刻神儿,不确定道:“错了?不……不可能……吧。”
乔青走上去,坐在他对面,以一种极为真诚而权威的模样,看着他:“哎,我就是不愿意你继续错下来,这不回来了么。可怜,错了几千年,来吧,我给你分析分析。”见残魂明显被唬住,睁着茫然的眼睛,乔青接着忽悠:“你看,你的任务就是等着人来,然后通过了前两个考验,再问一个问题。答对了的,获得完整传承。答错了的,送出去。”
残魂想了想,没问题:“对。”
“一旦出了这个墓穴,曾来过的就受到了禁止,再也进不来了。也就是说,只要出去了,就失去了再一次获得传承的机会。”
“也对。”
乔青咧嘴一笑:“可我明显没出去啊。”
“……”
“出去了,就失去机会。同理可证,没出去,就还有机会。”
“……”
“既然还有机会,那自然可以继续接受考验了嘛。”
“……”
乔青拍拍这虎了吧唧的肩头:“哥们儿,没错吧?”
“好、好像没错。”
“嗯,开始吧,那个问题,你再问一次。”
看着一脸轻松一脸理所当然还对他挑了挑眉毛以示催促的乔青,残魂只觉得从头到脚都在发麻。他心智是不高,可也不是个傻子。这些话绕来绕去把他给绕了个找不着北,却怎么听都带着点儿狡辩的意思。可要反驳,还真反驳不了!毕竟几千年来,这种事儿都是第一次。
残魂有个可怕的预感,他觉得自己会成为一个悲剧。
于是,他预感成真了。
接下来的两天里,残魂不断说着同一句话:“你是哪里人?”
乔青不断回答错误,被他一脚踹出去,没个一时半刻又自己溜溜地跑回来:“来来来,接着问。”
残魂简直要被逼疯了,在乔青第一百八十次回来的时候,他虎躯一震几乎咆哮了起来:“你他妈到底是哪里人,你怎么可能是那么多个地方的人!”
乔青又何尝不疯,那人到底是想要哪里的传承者?她从大燕开始,挨个国家的说,国家说完了,又细致到她所知道的每一个城镇。翼州大陆太大太大了,七个国家,每一个又有无数城镇村县,她自然不可能全都知道。如果那人想要的,正是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她又正好不知道岂不是这辈子都得死戳在这了。
她死戳在这,凤无绝怎么办,沈天衣又怎么救?
想到这,乔青一脚踹翻了一块儿墙砖:“你以为老子有这么多时间跟你耗着到底要个什么样的答案告诉老子不就一了百了了!”
“你——”
“一大老爷们怎么娘们唧唧的,溜溜地说了,我好你好大家好。”
残魂这漫长的岁月有限的和人沟通的次数中,就他妈没见过这么横的人!真正耍的一手好横!他憋屈的浑身都在哆嗦,碰上这样的神佛都有火!不得不说,乔青硬是把七情六欲都不怎么完全的一道神念,给气成了这幅德行,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残魂霍然出手!
乔青眸子一动,不闪不避飞快迎上。
这就是她的目的!残魂坚守着那具尸身的命令,自然不能轻易把答案告诉她。可她也想不到其他的可行性,一直这么回答下去,希望太低太低了。那么就要另辟蹊径!她想不到别的可能性,只好赌上一赌,看看和残魂交手,会不会有其他的可能出现。
两道身影就这么在大殿内交起手来。
乔青早就知道,对上这道残魂,她赢不了!
即便是已经消散了不少的修为,只到玄尊,可也不是她这个玄帝可以抗衡的。一打起来,这差距更是直观。也幸好她之前在第二关中,得到了不少好处,否则这会儿就不是被蹂躏了,估计只有让他一脚踹出去的份儿!
乔青很阿q精神的想,能留下来,就有希望!
她又怎么知道,那残魂可是越打越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