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衍退下之后,魏王下令道:“传寡人之令,派出使者前往秦齐赵韩四国。传令给将军犀武,让他小心戒备。”
滕城。
公孙衍回到楚营后,向熊槐禀报了出使魏国的情况。
熊槐愣了愣,奇怪道:“犀首,事到如今,魏王依旧不愿意服软?是对我们条件不满,还是因为其他。”
现在,公孙衍已经将魏王的顾虑猜出一二,摇头道:“大王,魏王不是对条件不满,而是没有询问让各国退兵的条件,打算与各国对持到底。”
“这···”熊槐问道:“魏王这是何意?”
公孙衍没有提魏王或许有侥幸的心思,而是用猜测语气道:“或许,魏王只是担心齐国被削弱后,我们楚国接下来会把目标定在魏国身上吧。”
熊槐一滞,长叹道:“不想,魏王对寡人误会竟然这么深!”
“···”公孙衍没有回答。
翌日。
“大王,上郡传来的消息。十几天前,秦军以一批粮食为饵,引诱赵国的胡骑,结果,胡骑中计,遭到三万秦军围攻,万余胡骑损失大半,小部逃走。”
熊槐轻“嗯”了一声,对此事并未多加关注。
赵军中的胡骑有三万多,这次损失一点并未伤筋动骨,而且损失的还是胡人的军队,又不是赵国的军队,对赵国而言并无任何损失。
不仅熊槐没有在意,一旁的景翠等人也毫不在意。
见此,陈轸立即爆出一个猛料:“大王,这次被秦军围杀的胡骑大部都是楼烦王的人,小部是林胡王的人。楼烦王见损失太大,质疑赵军情报有误,是在故意送胡骑去死。在赵王劝解无用的情况下,楼烦王怒而率军北返,见此,林胡王也率军离去。结果,导致赵军中的骑卒只剩下赵国本部的五千余人。”
“···”熊槐一怔,无语。
顿了顿,才开口道:“这重金邀请的客军,就是这么不靠谱,稍有损失就怒而出走,还好胡骑人数也并不多。”
唐昧笑道:“大王,这对赵国来说是坏事,但对我们楚国来说是有利的。通过胡人出走一事,接下来赵王肯定会更加重视我们在上郡的联军才是。”
熊槐闻言大笑。
三日后。
“大王,秦赵两国的消息,秦赵两国议和了。”
“······”熊槐一怔,急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秦赵两国为何突然议和了?”
景翠等人全都看向陈轸,这上郡的事情,变化太快,快到他们都反应不过来。
陈轸答道:“回大王,自从楼烦王与林胡王撤走后,赵王便命赵军后撤,打算依据城池固守。接着,不知因为何事,赵王突然派出使者前去与秦国议和,而后,秦赵两国约定,赵国割两城给秦国,秦赵两国讲和退兵。”
熊槐再问道:“可知,赵王为何向秦国求和,而且还是在大胜秦国的情况下,向秦国割地求和?”
陈轸迟疑道:“据景阳从上郡传回的消息,似乎是赵王接到燕王的国书。不久前,东胡人见燕军调兵前往南方防备中山国,于是召集大军偷袭燕国北部据点,并且夺回了燕国去年从东胡人手中抢走的牧场,洗劫了燕国的牛羊马群,并且趁胜攻入燕国北部的本土村落。于是,燕王大怒,准备再次征召军队与东胡人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