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地。
“君上,钟离君回信了。”六君门客蒋云走到六君身侧,然后递上一份竹简:“君上,这是钟离君的信。”
“好。”六君应了一声,然后接过竹简,展开一看,顿时皱了皱眉,然后冷冷的道:“竖子,不足与谋。”
蒋云一听六君的话,立即询问道:“君上,钟离君莫非拒绝了。”
“不错。”六君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不快。
此时,蒋云沉吟道:“君上,钟离君的拒绝并不奇怪,因为钟离地处前线,就算现在已经没有越国的威胁了,但钟离还得面对齐宋两国的威胁。是故,钟离君离不开郢都的支持,就算他心中对大王变法不满,他也不会直接反对楚王。”
“欸!”六君闻言只得叹恨一声。
另一边,蒋云见六君依旧有些不快,便安慰道:“君上,其他的封君都无所谓,关键是曲阳君。
曲阳君在江淮贵族这边,德高望重,实力雄厚,只要曲阳君响应君上,那么其他正在观望的封君就必定不会再迟疑,纷纷加入君上的大事中。
如此,只要江淮贵族团结一心,那么大王感受到了来自贵族的压力,那么大王十有八九会主动退缩。
这就跟三十年前,乃至二十年前一样。”
“是啊,只要我们团结一心,那么大王肯定就会再次退缩的。”六君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对其他封君气愤不已道:“可是,这么浅显的道理,竟然还有那么多人想不明白,本君都率先行动了,并对他们再三邀请,而他们呢,却始终不动于衷。
本君就不明白,他们当年的决心意志都到那去了?当年大王刚刚即位锐意进取的时候,他们都敢给大王当头一棒,当年大王正值盛年,正决心改革之时,他们也敢联合起来逼迫大王。
现在呢,大王都已经老了,已经迟暮之年,此时此刻,面对大王的变法,他们竟然退缩了。”
说着,六君连连摇头道:“本君都不知道他们究竟在顾忌什么,虽然大王灭亡了越国,虽然大王打退了五国的进攻,难道大王就变了一个人了吗?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其实大王还是那个大王啊。本君相信,只要我们联合起来,大王一定会再次退缩的。”
正说着,此时六君弟六璟走了过来:“兄长,曲阳君来信。”
“哦!”六君闻言精神一振,然后急忙从六璟手中接过信函,接着讲竹简展开一看,顿时僵住了。
六璟见状,奇怪的道:“兄长怎么了,曲阳君如何说,莫非曲阳君也拒绝了吗?”
“不,曲阳君没有拒绝。”六君脸色难看道:“可是曲阳君也没有同意,因为几天前曲阳君病逝了。”
“什么?”六璟蒋云同时大吃一惊:“曲阳君病死了?”
“不错!”六君大失所望:“这份信函正是曲阳君世子曲隆邀请本君前去参加曲阳君的葬礼。”
“这···这···”蒋云无比失望道:“曲阳君病死,曲阳君世子曲隆除了要给曲阳君守孝,还得去郢都接受大王的册封,如此一来,曲阳君哪里我们就指望不上了。”
“唉~~”六君叹息道:“可惜了,曲阳君死的真不是时候啊。”
“可惜了。”六璟与蒋云同时轻轻一叹,虽然他们也对曲阳君的死感到惋惜,但是只要一想到曲阳君的年纪,他们便释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