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一脸悲伤的摇了摇头,将楚王拒绝的话一说,悲叹道:“暴君田地,嫉贤妒能,驱我于薛,我深恨之。
我虽欲报仇,但展眼一观,魏国元气大伤,只能在齐国的刀锋下苟延残喘。燕国虽败于齐,根本无力与齐国争锋。赵国虽然还算强盛,但赵王年少,威望不足,还得迎娶暴君田地之女以安。
而秦国虽强,但秦国鄙远,不合诸侯,更不会千里迢迢的攻打齐国,而且我又与秦国没关系。至于韩宋两周,国力弱小,自保尚且勉强,更不用说攻打齐国了。
我举目四望,决定唯一能帮助我讨伐齐国的,可能就只有楚国了。
楚国实力强大,面对天下围攻也能自保,而且楚王威望甚高,曾多次会盟诸侯。最重要的是,楚王贤,待我甚厚,而且还不贪婪薛地之富。
只要楚王愿意,击败齐国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但楚王却不愿出兵,这该如何是好?”
公孙弘闻言,沉默了一阵,然后开口道:“君上,也有可能是楚王谨慎,听到君上的消息,还要去验证真假,这才暂时拒绝了君上。
依臣之见,君上等一段时间,等楚王验证了各国是否都在恐惧齐国之后,再向楚王进言。”
田文沉吟了一下,点头道:“唉~~,现在也只能如此了。传令下去,让各国的人加快鼓吹齐国威胁论,动静闹得越大越好。
之前我们在薛地的时候,不是一直在听说宋国是桀宋吗?现在我们就鼓吹齐国是纣齐,桀宋配纣齐,这简直就是绝配!”
公孙弘一听,立即应道:“请君上放心,臣这就让各国的人宣扬纣齐之名。”
齐国王宫。
此时,齐王地看着相国周最强烈的不满道:“相国,最近城中那些议论寡人的人,还有各国议论寡人的声音,可是愈加猖獗了,他们的议论声可是都传到寡人耳中了。
难道相国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非议寡人,甚至说齐国是纣齐,你也无动于衷?”
周最闻言,心中十分为难。
他倒是也想控制城中言论,但是,他在城中说客群体中影响力太低,远远不及专业鼓吹一辈子,甚至到了天下到处都是他的鼓吹手的田文。
所以,那些游走四方的说客策士根本就听他的,无论他怎么警告也没用。
他甚至想过下令抓捕或者杀鸡儆猴,但是,这也没用。一则会遭到贵族大臣的强烈抵制,二则是根本抓不到人,临淄贵族甚众,他们随便往那个贵族家中一躲,谁知道那些人在哪?
当年田甲抓不到人,现在他也一样。
想着,周最沉吟了一下,拱手道:“大王,非是臣没有尽力,而是田文在国中影响力太高,收买了太多贵族策士说客。
这些人中,宗室贵族还有其他受田文恩惠的大臣,一听说田文在楚国被重用了,无不奔走相告,纷纷称赞田文贤能。
然后,这些人称赞田文的同时,又把大王你带了进去···”
说到这,周最见齐王地脸变黑了,又道:“而那些说客策士,本来就跟田文亲厚,他们听说又田文在楚国发达了,然后纷纷抹黑大王以及我齐国。
这些人如果没有朝廷发现,就到处散布谣言,如果被朝廷发现,又南奔楚国投奔田文。”
说着,周最拱手道:“是以,臣以为,现在城中的谣言还有各国的非议,乃是叛逆田文在背后鼓动,甚至这后面还有楚国的影子。
若是不能除掉田文,或者限制楚国,则城中谣言终难平息。”
齐王地一听,露出恨色:“田文,楚国,寡人迟早会将他们一网成擒。”
说着,齐王地厉声道:“相国,再给龙舒君送一笔钱,让他加大扰乱楚国的力度,散布谣言,就说楚王变法,是要消灭所有的楚国贵族,寡人要让楚王与贵族彻底决裂。”
“唯。”
“还有,密切监视楚国质子公子子鼠。楚王现在已经老了,只要楚王一死,那我们就立即打出公子子鼠的旗号,然后联合楚国贵族,出兵伐楚。”
“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