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瑄沉默了下去。
“你当众辱骂我父,这可是事实?没有你的撺掇,狗皇帝焉能将我全家流配,导致我全家几乎灭了满门!”李腾空愤怒地手指着张瑄,声音虽然不再冰冷,但却充满了恨意和杀气。
“前面一个,张某承认。当日,曲江池诗会之上,张某的确骂过李林甫。”张瑄淡然道,“但是张某问心无愧,李小姐,令尊为相数十年,祸乱朝政,méng蔽圣听,只手遮天,想要骂他的人不计其数。李小姐可以杀了张瑄,但能堵得住天下人的悠悠众口?”
李腾空的面容狰狞起来,愤怒吼道,“闭嘴!”
“至于说是我撺掇皇帝,将你们全家流配,这简直就是无中生有、无稽之谈。李相死时,张某尚未入朝为官,只是一介布衣文士,如何能在皇帝面前进谗言?”
“从始至终,张瑄都未与李相见过一面,只是当日诗会之上,书生意气借着酒意骂了令尊两句,这大概罪不至死吧?令尊大人当时都未曾向张某下手,反而是姑娘要仗剑杀人,令人无语。”
“李小姐,你们李家的仇人是杨国忠。当然,严格说起来,是老皇帝。你不去找正主儿,反而把张某挟持至此,明明是另有所图,反而打着报仇雪恨的旗号,岂不是令人可叹?当张某就那么好méng蔽吗?”
张瑄声音慷慨起来,当然,有一半是做戏。
李腾空的神sè明显迟疑了一下。李林甫死时她正随师云游在外,等她得到消息,李家已经完了。而她所知道的一切,都来自于她师傅的口中。
她心xing爱憎分明,知道张瑄不会说假话,因此虽然神sè不变,但内心深处对张瑄的恨意已经消减了很多。
“你也不必在我面前伶牙俐齿,巧舌如簧。你既然落入了我们手里,那就不要再做妄想。没错,是有人要见你,你还是安心在这里等着,说不定还有一条活路。如果再呱噪,我定杀了你!”
说完,李腾空冷冷地扫了张瑄一眼,转身就离开了密室。
出了密室的门,李腾空心潮翻滚,恨意升腾。
狗皇帝,杨国忠!我一定会将你们碎尸万段!
不知过了多久,李腾空的师傅迟迟未来,不要说张瑄,就连李腾空都等得有些不耐烦和焦躁不安。
她们手段虽高,但外面显然已经因为张瑄的被劫持而陷入了满城疯狂之中,一个不小心,她师傅就会陷入羽林卫士卒的疯狂包围中。
还有,张瑄身边那个高手,也不会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
“李小姐,咱们谈一谈吧。张某被挟持,城中肯定四处搜捕,你们手段虽高,逃离没有问题,但想要再办事,怕是就难上加难了。”
“不若我们好好谈一谈,你们需要什么,只要张瑄有的,一定遵命奉上就是。”
密室中传来张瑄慢条斯理的说话声,李腾空恨恨地跺了跺脚,心道这人怎么如此呱噪,这么久了,这张嘴就没停过,不断得唧唧歪歪也不嫌啰嗦。
李腾空推门而入,怒视着张瑄冷冷道,“闭嘴,你烦不烦,再要呱噪……”
李腾空的话还没说完,张瑄就笑了起来,模仿着她的语气冷冷道,“闭嘴!再要呱噪,我就杀了你!”
李腾空一怔,她自小跟随师傅修行,但却很少接触世人。张瑄这种在她看来脸皮厚心xing坚韧的人,还真是头一次遇到,张瑄这么一路喋喋不休的呱噪下来,她嘴上虽然很硬,但心里的杀机已经消散了个殆尽。
这人真是……李腾空的嘴角轻轻抽了一抽,背转过身去,掩饰着自己嘴角即将浮起的一抹不经意的笑容。
“李小姐……”
张瑄刚要再次开口,李腾空就猛然回头来怒道,“闭嘴!你当真以为我不会杀你不成?”
张瑄静静地凝视着李腾空,长叹了一声,却突然直tingting地倒了下去。
李腾空正等着他继续呱噪,突然听没了动静,一怔,低头一看,将张瑄悄无声息地躺在地上,似是晕厥了过去,便皱了皱眉,走过去俯身探手放在他的鼻孔处。
她这么一俯身下来,张瑄突然猛地睁开眼睛,奋尽全身力气圈住李腾空的腰身,然后不管不顾地就ěn住了李腾空的红bsp;张瑄虽然是书生,但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再加上他穿越后坚持每日锻炼身体,还是有几把力气的。
他这番拼命抱住李腾空的腰肢,两人的身子紧紧贴在一起,又ěn住了李腾空的嘴,堵住了她的呼吸。
李腾空措不及防剧烈地挣扎着,她虽然剑术高强,手段也多,但怎奈张瑄这种近乎无赖的做法她一时间根本就难以应对。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被张瑄翻身压在了身下,死命地压住她的吧贴度百]身子,而那张可恶的嘴还是没有放过她的红bsp;李腾空又羞又急,几乎要窒息过去。
她长了这么大,还从未被男子近身过。张瑄如此压在她的身上,带给她的各种感官冲击力之大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