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瑄瞥了脸sè苍白的李持盈一眼,淡然道,“玉真殿下不必多虑。张某知道这刺客另有来历,与殿下无关。请殿下放心,张某绝不至于不分青红皂白,把殿下这个无辜之人也牵连进去!”
说完,张瑄翻身下马,向封常清挥了挥手。
封常清默然点头,立即翻身上马,纵马前冲,开始实地指挥羽林卫变阵。
凤鸣道姑虽然武艺高强,挥舞宝剑左冲右突势不可挡,但怎奈面对如此大军的人海战术,她就是豁出命去,也很难逃出重围。更何况,外围还有一圈羽林卫手持弓箭作势待。
只要凤鸣道姑有突出重围的迹象,那密如雨丝一般的箭矢就会骤,把凤鸣道姑射成一个刺猬。
普通羽林卫显然不是凤鸣道姑的对手,片刻的功夫,死伤在凤鸣道姑手里的羽林卫士卒已经有十余人。
站在张瑄身侧的萧十三郎皱了皱眉,却没有动弹。因为他知道,两名刺客,此刻只有一人突出来,万一他离开张瑄身侧,另外一名刺客冲杀出来,会对张瑄的安全构成威胁。
封常清手中的令旗挥舞着,羽林卫士卒从惊慌到镇定,再定有条不紊地按照军令布阵飞变幻阵型,一排排士卒纵横奔跑喊杀交错间,凤鸣道姑顿时就陷入了有节奏有韵律的阻击当中几乎是寸步难行了。
如此一来,羽林卫的士卒伤亡率大大降低。
张瑄眼前一亮。回头向萧十三郎笑了笑道“兄长,这封常清果然不凡,这羽林卫兵马到了他的手上,就拧成了一股绳,你看那刺客已经深陷重围,想要逃离那是痴人说梦了。”
萧十三郎目光警惕地环视四周,旋即轻轻一笑道,“封大人深通兵法谋略善于用兵,日后在大都督标下必能建功立业。”
论个人武力,封常清肯定无法与萧十三郎相比,但论起调兵遣将和兵法韬略,十个萧十三郎也比不上一个封常清。
在张瑄眼里,封常清应该是大唐名将中最为怀才不遇且下场最为凄惨的一个。他在高仙芝手下不受重用,好不容易得到了皇帝的重视,又因为安史之乱出师不利被皇帝赐死,悲哀地死在太监边令诚的手里。
铁一般的历史事实证明封常清退保潼关的战略是十分正确,如果这一计划得以实施,战争绝不会旷日持久,安史之乱说不定早就被平息了。
封常清不如哥舒翰威猛,不如郭子仪威权亦不如李光弼等人能征善战但胜在全面稳重,目光深远。张瑄决定起用封常清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
夕阳在西边的天际即将滑落最后一抹血红的余晖。
封常清陡然示意身边的传令兵仰吹响了军号。
包围凤鸣道姑的羽林卫士卒得令,旋即飞有阵型地后退,将凤鸣道姑一个人闪在了一个空场上。
凤鸣道姑抹了一把汗,正要继续前冲奔行,突然见前排的羽林卫蓦然单膝跪地,将后面的三层弓箭手让了出来。无数弓箭手搭箭引弓,冰冷的箭矢对准了场上的凤鸣道姑。
凤鸣道姑心中哀鸣,“吾命休矣”。她知道,自己再做挣扎也是徒劳无功了。
她扔掉手中的宝剑盘膝坐在地上,飞向身后的玉真观扫了一眼,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放弃抵抗了?张瑄嘴角1u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却是挥了挥手。
数十羽林卫士卒悄然奔跑向前,同时大喝一声扬手将手里的绳网向凤鸣道姑投射而去不多时,就将凤鸣道姑捆成了一个粽子。
凤鸣道姑已经死心绝望,也没有再挣扎,任凭羽林卫将她用绳网套住。
淡淡的夜幕下,张瑄借着周遭羽林卫士卒手里的火把光线打量着这凤鸣道姑,见她不过如杨三姐儿一般大的年纪,宽额柳眉面如满月,肌肤细nèn,吧贴度百]倒是别有一番风情。
张瑄用手里的剑柄轻轻挑起凤鸣道姑的下颌,淡然道,“落在了本官的手里,你还有何话好说?”
“呸!张瑄小儿,贫道既然落在你的手上,要杀要剐轻便吧。”凤鸣道姑猛然睁开精光四射的凤眼,怒视着张瑄冷冷道,“休要羞辱贫道!”
“呵呵,凤鸣道姑,你当真是不怕死吗?不,不,你怕死。你要是不怕死,刚才在战阵之中何至于束手就擒?”张瑄的声音里充满着无尽的嘲讽。
凤鸣道姑羞愤之极,猛然挣扎起来,却被旁边紧张戒备的羽林卫士卒怒斥一声被一脚踢了一个踉跄。
张瑄笑了笑,突然拔剑指着凤鸣道姑,“凤鸣道姑,如果抓不到你们两个,我便会杀了安庆绪。既然安庆绪将你们两个卖给了本官,本官就饶他一条狗命。”
凤鸣道姑心里一颤,立即愤怒起来,脸sè变得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