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雾云扫了张瑄一眼,见张瑄并没有阻止的意思,便底气一足。
带着自己属下的几个军汉向那几牟家奴迎了上去。
南雾云就不消说了,纵然是这几个军汉也都是彪悍善战之徒,岂是几个恶奴所能比的。
奄雾云他们的气势一出来,其实那为的家奴就有些怯场了。
他不住地往后缩着身子,虚张瑄势地呼喝着”“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冒犯刺史大人的大公子!你你你,上,把这几个恶人拿下送官!”
张瑄猛然回头来,他倒是一怔:刺史李德的儿子?
不过,李德的儿子又能怎样,区区一个蒲州刺史,还放不到张瑄的眼里。
那几个家奴挽着袖口吆五喝六地,却没有一个真正上前,就在这时,一个身着华服的青年文士大步走了过来,向那几个家奴斥责道”“退下!”
青年文士走过来,向张瑄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眼,见张瑄衣着考究,气质沉稳淡定,他是官宦子弟,眼光自然不同凡俗,心下便猜张瑄来历肯定不凡。
一念及此,此人便笑了笑,向张瑄微微一拱手见礼道”“在下李凯,有礼了。
张瑄淡然一笑,微微点头算是致意。
李凯自觉自己放下架子而来,可眼前这人却甚是倨傲,竟然在自己面前端起架子来了。李凯心下不喜”神态也就随之转冷”“在下在此宴请宾客以文会友,若是阁下有意,便过来喝杯水酒凑个热闹,若是单为观赏风景而来,那便请改日吧。”
说完,李凯拂袖而去。
他是刺史李德的大儿子,在这蒲州城里城外那就是一呼百应前呼后拥的上流社会第一大少,谁敢对他不敬?他本来以为”自己的身份摆在这里,加上又不算失礼,张瑄这些人应该识趣一点自行退下,却不料张瑄竟然无动于衷。
若不是这两天城里来了大人物,李德再三警告府中人不要惹是生非,李凯早就派人传州衙的人过来,将张瑄等人带走了。
李凯咬了咬牙,回头扫了张瑄等人一眼,眸子里闪过一丝yin狠。
那个家仆俯身过来说了几句”李凯摇了摇头。
他心里很清楚,如今安禄山就在这城里”这个时候,他不能给自己的父亲惹麻烦。
“派人查清楚他们的来路,看看他们住在哪里。”李凯压低声音吩咐着。
张瑄站在栏杆处向下眺望着,任凭和煦的春风拂面,极目远眺”
心旷神怡。
“景致果然不错。南八,黄河若玉带,青山接碧水,此地果然是好去处!”张瑄手指着楼下,扬手笑道。
南雾云笑了笑,轻轻道”“小的为公子爷带了酒菜来,如此美景,公子爷何不小酌片刻。”
张瑄一怔,旋即一笑道,“也好,来,摆上,我们一起边饮边观景。
李凯那边十余公子哥儿纵酒放歌,声音嘈杂,说是以文会友”其实是一群乌鸦围着一只自以为是凤凰的翘尾巴鸟大拍马屁,令人不堪。
hua奴儿听得那边的动静,暗暗皱起了眉头,低低说了一句,“不要脸”聒鼻!”
张瑄若无其事地跟南雾云谈笑着,对饮着。
,“迥临飞鸟上”高出世尘间。天势围平野,河流入断山。”张瑄微有感叹地吟道,旁边的hua奴儿听了眼前一亮,她早就听说张瑄诗才名动天下,但却没有真正见过张瑄吟诗。
南雾云轻声赞叹道,“末将在清河就听闻了大都督的才名,就连诗仙李白都甘拜下风,今日大都督这绝句一出,末将这才知道盛名无虚,大都督,不若题诗在这墙壁之上,也为这鹘雀楼留下一片佳话。”
张瑄一怔,笑了笑”“王之涣的登鹘雀楼名动天下,后人再来这鹘雀楼上吟诗作赋,很难再越此人了。我不过是略有所感,当不得真,呵呵。”
正说话间,突然听身后传来一个粗狂的男声”“好一个“迥临飞鸟上,高出世尘间。天势围平野,河流入断山。,张瑄瞻真是好雅兴好诗才,让安某好生羡慕!”张瑄没有回头,也猜出是安禄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