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谁的身上,谁都不好把握,何况是一向头脑简单的向阳,短时间内更是无法捋顺。
难怪他被逼疯了。
狩琪饶有兴趣的转眸看看对面的幕离,他挑起话题,让一位莽夫替他圆场代他受过,自己却躲在一边,看着张伯将向阳逼疯,也许幕离下是一双得意的眼睛。
望着幕离,狩琪眼里陷入深思:他为何要生事?
远远传来张伯大声的呵斥声和向阳的咒骂声。
红袍身影一变,一阵疾风骤雨的拳头如雨点,向他打来,谩骂声跟着响起来:“混蛋,你接招啊,躲什么?有种你接招,瞧你那个熊样没种!没种跑来招惹是非,说三道四干什么?谁给你的权力?”
张伯身形倏变,躲过向阳猛烈的攻击,连连后退,他语带不悦:“公子,你是否讲理?我道的是实情难道有错?陆府的新姑爷蛮不讲理,真是陆府的不幸。”
听到“姑爷”两个字,向阳又跳起来了,他破口大骂:“放屁,哪里来的混蛋?跑到郡主府撒野,你找死。”
向阳挥拳再一次扑上来,冲着张伯就开打,张伯见公子的气来得莫名其妙,他的打法完全乱了章法,完全是撒气。
他不愿与疯子缠打,呼啸一声,提气,拔起身子从树丛中穿过去,躲过一拳。
向阳收势不住,一拳头砸在树上,碗口粗的树应声而倒。只听见“轰隆”一声响树倒下了。树砸到地上尘土飞扬。
听见树轰然倒地的声音,向阳心里一动,堵在胸口的那一口恶气消散了些,心里稍微舒坦了一些。
他摆好架势,蓄势待发。虎目圆睁,继续寻找着张伯的身影。
尘土飞扬中,张伯堪堪躲过一拳,跃到公子的身边站住,纱网里闪现出一双犀利的眼眸,直直盯着向阳不放,似在仔细端详着新姑爷的样貌。
突然,张伯惊奇的发现,自家的公子唇角含着讥笑微微弯起,张伯讶然了。
正文 第三百七十五章 大打出手
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张伯摇摇脑袋,定眼再看,公子见到红袍公子发疯。他的笑确实带着幸灾乐祸的意味。
一瞬间,他的大脑蒙了一下,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眼角闪过一抹雪白的衣衫,白衫公子与公子相对,雪白的衣衫无风自动、衣摆翻卷。他摇着扇子,嘴角的弧度也是微微弯起,与自家公子如出一辙。
两位公子无视红袍公子的疯状,面对面的望着,两人同时摇着扇子,脸上挂着微笑,在暗暗的较着劲。
哎!
看不懂了,
看不懂了。
复杂现象看不懂,他就懒得去思虑。
凭着一颗忠心,忠心护主,他呆在公子身边,护着他,公子见红袍公子一拳把树打断了,树应声而倒,唇角含笑:“有趣。”
树倒地后,扬起的灰尘遮天蔽日,向阳连连退后了几步,待灰尘消散了一些,才看清两位公子的表情,他们也在暗暗的较劲。
公子的一句“有趣”又将他的火勾起了,他抬腿一脚朝地上的树枝踢去,树枝飞快的带着风声朝狩琪飞去。
张伯暗暗一喜,窝里斗!自己人打自己人好啊,最好把自己的人给撂倒一个。他再来收拾乱局,将他们一网打尽,把碍着公子道的人统统踢开。
还没有等张伯好声叫出口,下一步他就呆立在原地,作声不得。事情不是按照他的思路发展。
两位公子保持着原有的姿势不变,依然是波澜不惊的神色,却给人一种泰山压顶而不动摇的王者风度。
也就是说,谁首先移位,谁泰山崩塌于前毫不畏惧的凛然态势就崩溃了,谁在气势上就输了。
白衫衣觉飘飘,树枝直直飞过来,挨着飘飘上扬的衣角,堪堪抆过去,树枝似会拐弯绕过白衫公子的身体,直直飞射到公子的面门。
“不好,这个家伙使诈。”等张伯意识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他想赶过去救公子已经来不及了。没有料到这个家伙在盛怒之下,还会使一招隔山打牛的方法,表面上是打白衫公子,其实是让他混淆视线,产生错觉,袖手旁观。
再使暗劲树枝就朝着公子的面门射过去,企图把公子的幕离打掉,露出公子的真容。
他眼巴巴的望着自家的公子,只有暗暗祈祷公子自求多福,不要上当受骗,看着神色自若的公子,忍不住开口提醒着:“公子,小心有诈。”
公子身子未动,只是摇动着扇子,一股无形的风,吹动着衣摆翻卷,奇怪的是,直直飞射过来的树枝也偏离了方向,转头朝向阳飞过去。
其它的未变,只是公子的衣摆杨得更高这一点上,公子输了半招。
向阳明白了狩琪的用意,他马上喝道:“青天白日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藏头露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露出你的真容。”顺掌一推,树枝在空中掉了个方向,又朝幕离射去,企图打掉幕离。
“大胆!公子真容岂是你这个无名之辈可见的,你还不够资格。”张伯呼啸一声,飞身一脚朝树枝踢去,树枝歪着斜插过去,落在公子侧边,滚出去老远。
两人较量了第二个回合,谁也没有占到便宜,气得向阳心血翻涌,狩琪暗暗称奇:“江湖中,何时出现了如此顶尖的高手,此人愿意做这一位公子的车夫,此人身份不简单。”
他一直在旁边默默的注视着张伯与向阳的对决,而没有开口呼唤向阳停下来,就是想摸清对方的来路:这位公子是何许人也?
“我笑他人太疯癫,他人笑我看不穿?……!”
“哈哈哈哈”公子扬声大笑起来,登上了马车。
公子继续毫不留情剥着向阳的皮,把向阳剥得体无完肤,圆圆脸涨得通红,他恼羞成怒喝道:“你活腻了,像一只疯狗一样到处咬人。”
突然,向阳住口了,下面的话噎在喉咙说不出来了。这些不成调的歌确实是他在陆府绣楼前,嘲笑别人的。
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
他原来嘲笑别人,没有想到,他现在被一位素不相识的公子,捡起来跑到郡主府门口大唱,以此来作弄他。
这两个不怕死的混蛋,摆明是来找茬,把他在陆府的囧事,一五一十的都倒出来,被他添油加醋胡说八道一番,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听到了到此述说,事情越说越糟糕,越弄越僵,闹得一塌糊涂,不好收场的。
世人会这样评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