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1 / 2)

云浅四处望了望,就只有对面的那家酒楼档次要高一些,进出的人也少,毕竟此时不适合抛头露面,此处正合心意。

心下决定了,便下意识的看向那扇窗户,此时是闭着的,云浅松了一口气,随即又失笑了,哪有人喝个茶会喝那么久的。

书画走在前面与伙计商讨了一番,回头便领着云浅上了二楼的一个包间,走过去时,云浅特意留意了一番,见旁边几个房间都是空的,心下又放松了几分。

云浅坐下来,喝了几口茶,心情平静了不少。

“小姐……”

书画欲言又止,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云浅见了书画的神情,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刚才见秦氏时,书画一直在身边,她对秦氏说的话,书画也听见了。

“有何要问的?”

云浅温和的说道。

书画点了点头:“小姐好像与从前不一样了。”

“只不过是想明白了而已。”云浅转了一下手中的茶杯,心情明朗。

“小姐能想明白就好,小姐刚才与秦姑娘说的那些话,奴婢才知道小姐是真心实意的想退亲,其实,奴婢很早就想与小姐说,卫世子根本就配不上小姐。”

书画顿了顿又道:“可如今世子死活不同意退亲,算是在死皮赖脸的烂磨了。”

“真不明白卫世子在想什么,这边与小姐的事情还没完,竟又去找了秦姑娘。”

书画想起小姐找到秦姑娘表明来意时,秦姑娘当时那张惊愕的脸,着实受了不小的惊吓,不过自己也很惊讶,小姐怎么认识秦姑娘的先不说,她一字一句中,听得出已对卫世子没有丝毫的感情。

“是个女的,他都能看上。”

云浅轻飘飘的一句话,逗得书画差点呛了喉咙。

“秦姑娘真的能行吗?”书画有些担心。

“她的野心最大,一心想做世子夫人,给了她这个机会,能不能得到全凭她自己的本事。”云浅说完身侧的门被小二打开,小二端着几样小菜,迎着一张笑脸刚进来,云浅的脸色就变了。

因为她看到了在小二的身后,也就是隔壁的屋子里此时出现了两人,一人站着,一人坐的。

坐着的那位,如果自己没看错的话,正是刚才在楼下瞧见的人。

距离近了,那张面若冠玉的皮相上,一双眼睛越是敏锐,黑漆漆的眼眸只需那么一瞧就能让云浅心下一悸,明明是理亏偷听了她们的谈话,却显出来一副理所当然,处事不惊的模样。

云浅难得生气。

没想到喝杯茶真能喝这么久。

刚才进来时分明没有瞧见里面没人,还以为走了。

“公子这般听人墙根,可不是君子所为。”云浅也没心情吃饭了,快步离开房间,经过男子的身旁时,实在没有忍住,丢了那么一句话。

男子回头看她,似乎很诧异,神情活脱脱的一脸无辜。

云浅一愣,垂目快速离开,待走了一段才想明白,好像是自己失礼了。

别人只是正常的吃饭喝茶,并无过分之处,就算是自己的话传进了别人的耳朵,那也是自己的过错,不应存在偷听一说。

如此一想,云浅顿时窘迫的无地自容,暗地祈祷,以后可千万不能再遇见对方。

作者有话要说:  靖王爷表示很无辜:这才刚见面就被骂,还得了?

太监小六不这么认为:爷不是听的津津有味么?

☆、第 7 章

第七章

“传说中云浅姑娘不是对卫世子喜欢到神魂颠倒吗?怎的今日听了不像?”云浅走后,太监小六看了眼自家主子,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一成不变,浑然不觉自己哪做的不对。

刚才送走主子的亲侄子,回来一坐下就听到了隔壁云浅姑娘的声音,按常理应该出声以示提醒,但最近关于云浅姑娘的话题实在是热火朝天,这便一时没注重礼仪,侧着耳朵偷听了一回。

但是,自己是个没风度的,没涵养的也就罢了,主子也表现出了一幅轻手轻脚,势要听个究竟的态度,这才被人抓了包。

云姑娘明着一句数落,作为下人脸上都觉得臊得慌,主子倒好,一脸的无辜装的也忒纯情了。

“所以啊,传说还是传说,不可信!”小六感概了一番,本想从主子脸上瞧出什么情绪来,一回头看见的还是一张温温的脸,根本没有搭腔的势头,也没了兴致多说。

自己本来不是话多之人,可与惜字如金的主子一比,简直就是话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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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恍惚惚中又过了几日,天气越发的冷,眼看着云浅与候府的婚事闹得沸沸扬扬,候府那边依然不松口,气得老夫人直骂太不要脸。

云浅不急不躁,但是性子比之前沉寂了许多,老夫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府里虽说已经打了招呼,关于候府的消息不能进了云浅的耳朵,可难免不会有风吹到她跟前。

老夫人想了很久,打算让云浅到云府在太行山的庄子里暂住一段时间。

候府这般不要脸,这门亲事硬退起来,必然会撕破脸皮,弄的腥风血雨,云浅已经受了打击,正是难受之际,可不能再让她经受更多,雪上加霜。

“丫头可愿意?”老夫人捏着云浅的手和蔼的问道,以前吧,她总是说云浅的性子太傲得改,如今突然一沉寂下来,自己又觉得心痛了。

“愿意,祖母都是为了云浅好。”云浅笑了笑,自己当初说要去常伴青灯,不止是口头说说,当时是真有那个打算,只是后来发生的事,出乎了她的意料,她让云倾替自己去见世子,多半也没有想到世子真的会对云倾做什么,但世子果然事事与众不同,从不在乎地点,不在乎场合,只要是女人,长的有几分姿色的女人,他都会义无反顾的索要。

“出去住一段日子也好,散散心,透透气,这些日子浅丫头受苦了。”老夫人摸了一下云浅的头,如今的局势还不算最差,幸好成亲之前揭开了候府的嘴脸,要不然真嫁过去了,这丫头得吃多少苦啊。

“云浅不苦,让祖母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