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 / 2)

萧瑜绷着小脸坐下来,谨记古嬷嬷的警告,端起茶盏一滴水都未沾,随即看向老嬷嬷冷声道,“本宫过来拜见太后是依照太后旨意,怎不见太后娘娘身影。”

“娘娘请耐心等待,太后还在佛堂,约莫后两刻钟之后才会见您。”老嬷嬷面目沧桑,一双厉眸让萧瑜有一种不适的感觉,仿佛这人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停留了太久。

萧瑜不高兴了,是你太后派人跑到未央宫去要来见本宫,结果又将她晾在这里喝冷茶,还有一个行为奇怪的老嬷嬷。

她咻的一下站起身,甩了甩宽大的袖子,“本宫累了要回宫修养,太后娘娘既然要念佛,那就下次再来拜见。”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隔着一道宫墙传到最里面的小佛堂。

太后冷哼了一声,暗骂了一句贱蹄子,朝常嬷嬷看了一眼,常嬷嬷会意走出小佛堂,含笑道,“太后娘娘正在梳妆,小半刻钟之后便能出来见娘娘,娘娘且喝会儿茶。”

说完使了个眼色给旁边的人,老嬷嬷躬身进了小佛堂。

刚才还两刻钟呢,如今这就小半刻钟了。萧瑜撇撇嘴,心道对待太后就是不能给好脸色呀!

“如何?”眉间有折痕的老嬷嬷一走进小佛堂,太后就低声询问,眼神凌厉。

若是萧氏已经破了身,她就要想办法去了这个贱蹄子,司马戈那个贱种这生都不配有子嗣。

老嬷嬷眯着精光四闪的眼睛,缓缓摇头,干哑的语气像是老树枝摩抆,“回太后娘娘,皇后她还是处子。柳眉眉根根根分明,行路无妇人外侧,身上散发淡淡的干净香气,皇后还未破身,老奴绝不会看错。”

果然,那个贱种就是到死也近不得女子的身。

太后紧绷的后背骤然一松,唇间洋溢着似有若无的讽意,手指微翘,“退下吧,哀家也该见见这萧氏,说些不能被遗忘的旧事。”

萧瑜神色不耐地坐着,眼神打量上宁宫极尽奢华的布置,冷冷地哼了一声,一点都不避讳嘀咕,“太后宫中诸多珍宝,还要偷库银。”

常嬷嬷眉心一跳,跟着走出来的太后脸色沉了两分。

“萧氏,还不快给哀家奉茶请安。”她一声厉喝冲着萧瑜而去。

萧瑜抬头看她,张扬的眉眼,堆积的高耸发髻,和上辈子那个得意看着她和陛下身死的太后完全重合在一起。

她嘴巴微张,腾地一下将手旁的茶杯扫在地上,“本宫给太后奉茶了!”

想要杀她的坏人,萧瑜不会客气的,她怎么气人怎么来。

下巴一扬,她看着太后满脸不耐。

“你们全部给哀家退下!”太后手指上鲜红的蔻丹刺眼,咬牙讥笑。

她倒要看一个根本未受宠幸的皇后有什么底气和她叫板。

然而除了上宁宫的宫人,萧瑜身后的婢女嬷嬷无一人听吩咐,垂下头做恭顺态,“陛下有命,奴婢等不得离皇后娘娘一步。”

萧瑜点点头,有意在太后面前炫耀,“陛下甚为牵挂本宫,还请太后不要在意。”

太后沉下脸却未发怒,反而脸上带着一种捉摸不透的笑容,不疾不徐地开口,“新后不懂规矩礼数,哀家怕是要教上你一教。”

看着那笑,古嬷嬷直觉接下来会出事,担忧地望了一眼皇后娘娘。

萧瑜没注意到她的眼神,神色有些烦躁,太后莫非在骗她?不打算将陛下的旧事说与她听。

“皇后的职责是为陛下管理后宫,绵延子嗣,萧氏,你先前嫉妒夕昭仪得宠,致使她被贬为奴婢,如今分明不受帝王宠幸,却又霸着陛下不让他进入后宫!萧氏,你该当何罪!”太后沉声厉喝,直直冲着萧瑜而去。

下意识地,春花要护在萧瑜身前,被古嬷嬷拦住了。

“比不得太后偷库银。”萧瑜却不害怕,鼓着脸小嘴叭叭,哼唧一声。

第二十七章

“萧氏, 你不敬长辈,满口胡言,真当哀家不能处罚你!”太后看着她那张得意的脸, 气的浑身直哆嗦。

“太后偷库银是大罪呀!”萧瑜气定神闲,樱唇红润。

“放肆!来人, 压着皇后这个贱人跪下!”一口一个偷库银,气的太后失去了理智,开始口不择言起来。

“你们敢动本宫一根手指头,本宫就让陛下扒了你们的皮子!”萧瑜现在是有恃无恐, 昂着头无所畏惧,毕竟她的小肚肚中十有八-九怀有龙胎。她这些日子吃的多, 又嗜睡, 这是怀孕的妇人会有的征兆。

她扫了一眼上宁宫的宫人, 满眼都是恐吓,她就不信这些宫人不怕陛下扒了她们皮子。毕竟, 几个尚宫可是恭恭敬敬的。

太后根本就是在信口雌黄,一会儿说夕昭仪是因她嫉妒被贬为奴婢,一会儿又说陛下不宠幸她。这是自相矛盾, 太后瞧着年岁也不大, 怎么脑袋已经痴傻了呢。

她萧氏阿瑜生的可比夕昭仪美多了,而且她是陛下的正妻,为什么要去嫉妒一个年纪大的妾室。

再说, 陛下夜夜和她睡在一起,弄得她好舒服, 怎么不是宠幸她呢。

看着完全不将她放在眼中的新后, 太后狠狠咬牙, 而后生生从牙缝中挤出一丝笑意, “萧氏,哀家倒要看看你这无宠无子的皇后有朝一日惹了厌弃后的下场。究竟是老死在冷宫还是落到哀家手中折磨受死。”

“胡说!本宫日日受宠,深得陛下喜欢,子嗣也很快就有。”萧瑜摇摇头,总觉得这个太后是疯了,神志不清。

陛下总说自己是小傻子,可她比太后聪明多了。

闻言,太后脸上浮现出一个恶意满满的笑容,盯着萧瑜语气怪异,“日日宠幸?萧氏,哀家唤你到这里来确实有一些旧事要告诉你。关于你心心念念的陛下。”

萧瑜立刻支棱起了耳朵,她就等着要听旧事,最好知道陛下为何会夜夜做噩梦呀。

看着她期待的模样,太后脸上的笑容愈发诡异了,轻抚指甲上红色的蔻丹,不急不慢地道,“司马戈就是个贱种,是一个疯子生下的怪胎。”

一瞬间,所有宫人体中的血液都僵住了,轰然跪在地上,脸色惨白,他们有预感知道了接下来的事情会失了自己的小命。

“太后,你就是疯子,不准骂陛下。”萧瑜有些生气,在她看来太后的举动才真是疯子呢,就连苏州那个发疯乞讨的老婆婆都比太后要好。

“看来你是真的当司马戈是你的夫君了,一个被先皇强—暴生下的孩子。你知道吗?他出生的那日宸贵妃那个疯子想要用剪刀剪开自己的肚皮好杀了他。出生后,他就被丢在一个小小的匣子里面,从一岁就看着他的好父皇压在他的疯婆子母妃身上……你说他是不是怪胎,是不是贱种。”

“萧氏,你是出身世家的贵女,你看着他这个人就不觉得恶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