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珩的动作,倒也够快,不过可惜,他来晚了一步,沈璃雪已经是他的了。
低头看着怀中女子,被他折腾的不轻,沉沉睡着,没有转醒的痕迹,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温柔,大婚之日,拜了堂,入了洞房,新娘却被别人捷足先登,东方珩的脸,怕是要丢尽了。
沈璃雪这新娘在客房与东方湛发生事情,不能怪东方湛,东方珩有气也无法释放,肯定会迁怒沈璃雪,打她,骂她,或不要她,无妨,都无妨,他会娶她回湛王府!
“砰!”紧闭的房门被人推开,率先闯进来的不是东方珩,而是一群下人,**过后的奢靡气息扑面而来,再看看满地凌乱的衣服碎片,众人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心中赞叹,真是劲爆。
抬头,望到了内室大床上**着胸膛的东方湛,以及他怀中抱着的美丽女子,瞬间惊的目瞪口呆:“湛……湛王爷……”
“有事?”东方湛的声音,温和低沉,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薄被盖住了女子的身体,露出一张美丽的小脸,纤细的脖颈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吻痕,他要让众人看清,他怀里躺着的是谁,更让众人知道,他们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事情闹的人尽皆知,才能抢到沈璃雪,毫不留情的重重打击东方珩。
“没……没事……”下人们急忙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湛王爷性子温和,风度翩翩,身边围绕着无数美人,却一直洁身自好,从不沾染女色,今天,他居然在客房里和女子**一度,是喝多了么?
“打扰湛王爷了,小的们告辞!”湛王之事,下人们心里腹诽,却不敢多言,慌乱着,就欲转身离开。
东方珩大步走了进来,看着东方湛怀中抱着的女子,锐利的目光瞬间眯了起来:“湛王爷真是好雅兴!”淡淡的声音中透着冰冷的寒意。
“安郡王大婚之喜,不在新房陪新娘,怎么来了本王房间?”看着他寒光闪烁的眼瞳,东方湛连嘲带讽,东方珩生气、愤怒了么?呵呵,他的新娘,上了别的男人的床,换谁都会愤怒难消。
众目睽睽之下,本是东方珩新娘的沈璃雪静静睡在他怀里,对东方珩来说,这是奇耻大辱,他在青焰,会一辈子受人指指点点,他越愤怒,东方湛越解气。
只是,东方珩并没有像他预料那般暴跳如雷,冷冷望着他,声音平静无波:“圣王府请来唱曲的百花楼清倌不见了,爷爷和宾客们都想听她唱古老名曲,本王带人前来寻找,不想竟是被湛王爷独占着宠爱了!”
百花楼清倌被他独占宠爱!
东方湛猛然一惊,低头看去,由于刚才的激烈运动,怀中女子的小脸已被汗湿透,被薄被几下轻抆,胭脂水粉掉了大半,露出女子的素颜。
小脸很美,却很陌生,和记忆中那张脸,完全不同。
这不是沈璃雪!
东方湛猛然一惊,甩手推开了女子,伸手拿过一旁的衣物,眨眼之间,穿戴妥当,看着女子陌生的小脸,利眸中怒火燃烧:东方珩早就猜到他会去新房劫持新娘,就扔了个冒牌货给他,再带人来看他出丑,可恶!
女子重重摔到床上,剧烈的疼痛将她摔醒,慢慢睁开了眼睛。
身体传来阵阵疼痛,身上布满了吻痕,再看看近在咫尺,面容冰冷的东方湛,她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樱唇紧咬,美眸中盈满了泪水,楚楚可怜:“湛王爷!”
“别吵!”东方湛心烦意乱,抓人时,他仔细看过,那张脸,就是沈璃雪,可是事后,躺在他怀里的,却换成了另外一人,她脸上的胭脂水粉很厚,但他仔细检查过,女子耳后没有面皮,绝对不是易容,只是因为那一层胭脂水粉吗?将这名清倌,完全妆扮成了沈璃雪?
东方湛不知道,现代的化妆术出神入化,恐龙也能给你画成芭比娃娃,沈璃雪用古代的胭脂水粉做掩饰,将这名清倌化成了自己的模样,设了个圈套让他钻。
东方湛的吼声吓了女子一跳,美眸中的泪水连连,颤抖着声音道:“湛王爷可是讨厌妾身?”
东方湛面色铁青,他中了东方珩的计,宠了青楼女子,想想就觉得恶心,全身脏的要命,恨不得一掌拍死这名清倌,讨厌?是厌恶到了极点!
清倌咬紧下唇,美眸中噙着泪珠,抓着薄被裹紧身体,强忍着疼痛跳下床,对着墙壁狠狠撞了过去。
“姑娘,别轻生啊!”两名粗使嬷嬷走上前,紧紧抓住了清倌的胳膊。
清倌哭的凄凄惨惨:“小女子虽是青楼女子,却是卖艺不卖身,只想着将来从良,嫁个好夫君,如今**,我也无颜面再存活于世……”
悲伤的哭泣着,清倌就欲挣开粗使嬷嬷,再撞墙壁。
“姑娘,今天是安郡王的大喜之日,不能见血啊!”粗使嬷嬷使劲拉住她,急声劝解着。
清倌动作一顿,小手紧捂了小脸,哭声悲悲伤伤,更加凄惨,可谓是听者伤心,闻者流泪,众人对他多了几分同情,略带责备的目光,悄悄看向东方湛。
人家是一名清倌,污了她清白,却不要她,不是逼她去死吗?湛王爷性子温和,待女子一向很温柔的,为何对这名清倌,如此绝情?若是不喜欢她,何必要染指了人家,酒后乱性么?
东方珩冷冷看着东方湛,东方湛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怒道:“怎么,安郡王准备替清倌说情,让本王纳她为妾?”
别人或许不知道,东方珩应该很清楚,他最讨厌青楼女子,就算她是清倌,入了青楼,就永远都是清楼人,在他讨厌的范围之内。
东方珩嘴角轻勾,傲然道:“本王不喜管别人闲事,不过,今天是本王大婚,本王不想见血,湛王爷明白本王的意思吗?”
东方湛宠了清倌,害她**,却又不要她,她碍于东方珩的威严,不会在圣王府惹事,但她性子清高,说不定出了门就会撞死在墙壁上,到时,还是给东方珩的大婚添了晦气。
若要她不寻死,好好活下去,东方湛就必须把她带回湛王府,为奴为婢东方珩都不会过问。
可清倌是东方珩用来设计东方湛的,他宠了清倌,已是失败一方,将清倌纳入府中,就等于被强塞了一个失败的纪念品,只要一看到她,就会想起自己被东方珩设计过,真真是气愤到了极点。
“东方珩,你不要逼人太甚!”
“湛王爷,男子汉大丈夫,自己犯的错,就要自己弥补!”东方珩冷冷看着东方湛,仿佛在说:“你宠了清倌,惹下祸端,难道还要本王给你收拾烂摊子?”
东方泓气势凌厉,众人不敢看他,同情的目光依旧在清倌身上打转,真是可怜的女子啊,湛王爷怎么这么绝情。
“如果湛王爷觉得事情难办,咱们可以进宫面圣,请皇上定夺!”看着东方湛燃烧着熊熊怒火的眼眸,东方珩不慌不忙,语气淡淡。
青楼清倌,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湛王爷一句话就能解决,没必要闹到皇上面前,安郡王要进宫,有些小提大作。
不过细细一想,大婚之日,象征着下半辈子的幸福美满,谁也不希望染血沾了晦气,安郡王是青焰战神,做事也很讲究,更加讨厌这些不吉利,进宫面圣,倒也无可厚非。
反倒是湛王爷,怎么这么敢做不敢当!
东方湛面色铁青,大手紧紧握了起来,苏烈,火阴山之事,他给皇上的印象已经很不好了,若是清倌一事再闹到皇上面前,皇上对他仅存的那几分期望也会消失。
小不忍则乱大谋,他不能再给皇上留下坏印象。
猛然抬头,他锐利的目光冷冷扫过东方珩,落在了哭泣的清倌身上:“你,随本王回府!”
一名青楼清倌而已,算不得什么,他被逼着带人回去,是输给了东方珩,但那青倌已是他的人,他随便找个理由乱棍打死,别人也不好说些什么。
“是!”清倌哭泣着,盈盈行礼,长长的薄被掩去了眸中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