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看着从远方驶入港口的汽轮,似有所感,轻声道:“每一代人都有自己的使命,对于那些革命英烈来说,守卫这片热土上的百姓就是他们的使命,而对于我们来说,应当从他们手中接过新的接力棒,让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民过的更幸福富足,这是时代赋予我们的使命!”
“所以啊,大家都要加油!”
……
苏禾一行人到达博仁医院时,受到了院方的热情款待,院方给学生们安排了二人合住的标间,而苏禾与张青霉则是各自住一间单间。
吃过晚饭,苏禾与卫木良站在博仁医院内的人工湖旁闲聊。
“卫老,你来青州港有一段时间了,摸透帕歇尔疫情的根底了没有?可有对症下药的办法?”苏禾问。
卫木良摇头,“帕歇尔疫情说难,其实也不算难,就是我们中医上讲的疫症之一,一种千变万化的凶疫。治疗办法很简单,一方面壮大患者的体内元气,一方面克制疫情的邪气即可。对于健康人来说,体内的元气与邪气能够达到一个微妙的平衡,所以不会生病,而当元邪失衡时,百病也就生出来了。这帕歇尔疫情的邪气太盛,寻常人体内的元气根本不是一招之敌,所以元邪会失衡,人体会生病。”
“想要治愈帕歇尔疫情的患者,就必须将如此悬殊的差距扭转过来,用大补之药壮大人体内的元气,然后用极凶之药克化人体内的邪气,当人体内的元气能够压制住邪气的时候,帕歇尔疫情自然会痊愈。可问题是,我根本找不到能够扭转如此悬殊差距的药材,补药没有,凶药没有,我绞尽脑汁配伍出几张药方来,给病人服用下去了,虽然已经见到了效果,但是治标不治本,只能帮助疫情感染者延缓几天的寿命……”卫木良的精神有些低迷。
苏禾替卫木良宽心,“既然卫老您配的药材能够替病人延缓寿命,那就证明您的思路没有错。我们需要做的只是找到能够扭转差距如此悬殊的药材或者药方即可。而在这一方面,我想或许我能帮得上忙!”
卫木良面露喜色,“我怎么把你给忘了,寻常药材到了你手里都可以化腐朽为神奇,就算是面对差距如此悬殊的帕歇尔疫情,你也未必没有办法一试!你快随我来,我现在就带你去看看那几位患者去,你好好想想!若是我们中医能够率先攻克这个问题,国际上对于中医的诋毁肯定会消退不少!”
说完之后,卫木良不由分说地就将苏禾往病人的隔离病房里带。
一层层防止传染的衣服穿上,苏禾与卫木良站在了病人的病床前。
那位病人的脸色煞白,眼皮虚弱地睁开,见来人是卫木良,勉强笑了笑,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问,“卫大夫,我是不是没得治了?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一日不如一日,估计是快要死掉了……你让医院通知我的家里人吧,我想再见他们一次……”
带着口罩的卫木良瓮声瓮气地训斥,“胡说什么?为了给你治病,我们刚把国内最好的大夫请了过来,你安心躺着就是!有她在,你迟早能康复。”
那病人缓缓动了动眼珠子,打量了几眼苏禾,同卫木良说,“卫大夫,您说笑了,这位医生看着这么年轻……哪能从阎王爷手里把我的命抢回来,您就别骗我了,帮我喊家里人吧。”
苏禾一直都站在病床前没有说话,片刻之后,她将盘在中指上的雷击枣木剑取下来,准确地来说,如今迷你版的雷击枣木剑只能称作雷击枣木针。
用雷击枣木针刺了几下这个病人的穴位,苏禾用药灵一遍又一遍地冲刷雷击枣木针上的血渍,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她郑重地同那病人说,“你且安心养着,明早我拿药过来,给你半个月的时间,绝对能够康复。你若是再说一些怀疑我的话,我可就不治了……”
那病人无神的双眼瞬间就有了光芒,卫木良也被苏禾的这番话惊得不轻,他激动地哆嗦着嘴唇问,“苏国手,你真的有办法?你想到中用的药材或者药方了?”
苏禾点头,“有中用的药方,不过需要特殊的手法炼制丹药来激发那些药材中的药性,我写一张方子,麻烦卫老找人将药材抓好之后送到我住的地方去,最迟明早,我就将药丸拿过来,这帕歇尔疫情虽然凶且千变万化,但对我而言,顶多算是枣手一些,并非绝症。”
卫老欢欢喜喜地说,“既然你有办法,那我可就放心了!用不用再去另外两位病人那里看一下,这帕歇尔疫情千变万化……”
苏禾颇有深意地看了卫木良一眼,轻叹道:“卫老,你也着相了!纵然千变万化,但是却又万变不离其宗。我们的方法是壮大体内元气,然后克化病人体内的邪气,让元气压过邪气来治病。既然已经窥到了帕歇尔疫情的本源,又何必去浪费时间?况且,我这次来青州港只是为了救这个病人,另外两位……留给他们国家的西医治吧!”
卫木良心神大震,“苏国手,同样是病人,理应一视同仁,你怎能这般狭隘?”
苏禾摇头,“并非是我狭隘,而是因为我没有责任、亦没有义务去为他们诊病,就如同他们国家有什么新兴科技都会对我们国家进行密不透风的封锁一样。若是他们愿意出钱买药,我自然不会将药丸抓在手里不卖,你且放心就是……”
卫木良摇了摇头,“随你吧。”
治病的方子、炼丹的法子捏在苏禾手里,若是苏禾不想出手,谁又能勉强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