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妈妈妈,你说什么事?”
“好好好!我和苏禾马上过去!”
“行行行,妈您别着急啊!”
苏禾掀开夏凉被,一脸懵逼地看着天花板,她搞不明白,李淑芬同志究竟打电话给秦源说什么了,怎么能让秦源这么激动。
穿上衣服,苏禾走进卫生间,简单洗脸梳头之后,一边换鞋一边问秦源,“我妈打电话说什么了?怎么你一大早就这么激动?”
秦源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瓶摩斯出来,正对着头发‘呲呲呲’的狂喷一通,一边照镜子一边回答苏禾,“听说是你奶和你姑还有你两个叔叔家的人全都来了,你妈说她一个人招架不住,让我们过去待客呢!你家亲戚到了,我能不捯饬得精神点吗?只是我怎么觉得你妈的语气好像有些不太对……”
“待客?”
李淑芬恨不得拿刀看了老苏家的人,会让苏禾与秦源过去代课?
苏禾觉得秦源一定是领会错李淑芬同志的意思了。
“行了,你别喷这些东西了,赶紧洗了做饭去,我给我妈打个电话问问,咱哪有时间去那边凑热闹?昨天晚上合计的事情尽快落实,我那边的亲戚太极品,你见了也是给自己添堵,不如不见。”
苏禾拿起电话来,直接给四合院那边拨了过去,接电话的是苗巧珍。
苏禾开门见山地问,“舅妈,四合院那边是怎么一回事?”
苗巧珍一听苏禾这么问,顿时就将憋了一肚子的怨气倒了出来,“禾丫头,你爸那边的亲戚来了,拖家带口的,我看有人还背着锅呢,大概是不准备回去了,刚刚我听你那个水桶腰的婶子还说让你叔和建设一起做关东煮的生意,你说这可咋办?”
好端端的一个清晨,苏家人就猝不及防地跳出来找麻烦,任凭谁都不会高兴。
“我爸妈那边怎么个态度?”苏禾又问。
苗巧珍那边说话的声音突然小了些,口齿有些不清楚利索,她说,“你爸和你妈正吵呢,刚刚你那个叔还想和你妈动手,被建设和你大舅拦住了,你妈哭得眼睛都肿了,你外婆现在也直喊胸口闷。”
苏禾脸色沉了下来,同苗巧珍说,“舅妈,你们先别着急,我现在就给四合院那边的片警打电话,直接让他们出警将这些人给弄走,遣送回西山省去,然后去交通部给他们挂一个黑名单,让他们再也买不了火车票和汽车票。”
电话那头的苗巧珍都被苏禾的话惊到了,如果真按苏禾说的这么做,她肯定举双手赞同,但是苏建国那边该怎么交代?毕竟来的是苏家人。
“你爸那边该怎么说?”苗巧珍犹豫着问苏禾。
苏禾见秦源正探着头往这边看,脸色冷了些,没好气地说,“他要是不拦还好,如果他要拦着,那就让人把他也一起送回西山省去,和他说明白,每个月三十块,他也别来京城折腾了,回苏家村过消停日子去!”
苗巧珍没再多问,苏禾便又将电话打到了清大这边的片警队,将情况向执勤的片警介绍了一下,没有丝毫的避讳,直接将自己的要求同接电话的片警说清楚,然后便挂断电话,若无其事地进厨房捯饬早饭了。
苏禾一上来就让片警给老苏家的人扣一个‘私闯民宅罪’和‘入室抢劫罪’,可把片警给吓了一大跳,这哪是什么亲人啊,这分明就是仇人!
出勤的时候,接电话的那个片警还忍不住与同行的人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我们都知道苏教授和她那些亲戚关系融洽,苏教授晚上搞科研没回去,全家都发动出来找,还以为苏教授是一个重情的人,没想到那只是对她妈那边的亲戚,对她爸那边的亲戚可就冷心冷情多了,听说是拖家带口过来投奔呢,结果苏教授直接让我们把人给撵回去,你说狠不狠?”
同行的那位片警想了想,“或许是有什么过节吧,你现在看那些来投奔的人可怜,可是怎么不想想,可怜之人定有可恨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