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顾今笙走了出去,见江小树在游廊里到处抆着。
她瞧了一眼,知道公主是要故意为难她,罢了。
面对公主的刁难,如果连这种事情江小树都应付不了,都觉得委屈,不服,不能忍耐的话,这个世上有更多的苦难,如果临到她,她又如何承受得了。
磨练磨练她,也没什么不好,只要不伤她性命残害她,随她了。
这事之后,第二天,孟小姐便没过去请安了。
今笙去请了安,去的时候四小姐已经在了。
看她姗姗来迟,公主隐忍着说:“这都什么时辰了,你真能睡,我都等你好一会了。”
今笙回她:“卯时刚过。”
卯时刚过,她还以为迟吗?
今笙这时瞧了一眼四小姐说:“圆妹妹,你以往去我那请安,也没这么早过,现在处处都抢在我前头,是故意要和我过不去吗?”
“……”四小姐怔了一下,她不说话,她倒还把矛头指向她了。
公主也怔了一下,这顾今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明明瞧起待人柔和,怎么莫名就觉得分外厉害了。
“我,我不是……”四小姐气得牙痒,但奈何她是庶出的,顾今笙又向来处处压制着她,现在公主瞧起来都没有压得住顾今笙,一时之间她也不敢怎么样,只能懦懦的说。
“既然不是,以后过来给嫂嫂请安的时候,顺便去我那儿,叫上我一块过来,免得你我一个早到一个晚到,反而不好。”
“是。”四小姐应着,一口气却是憋在了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芊晨公主瞪大眼睛看着她,她很想问问,她这什么意思啊?但想来想去,顾今笙好像也没有针对她的意思,只是在责备四小姐,丝毫没有说她半句不是。
今笙这时和她说:“四妹妹想事总是不够周到,嫂嫂,她日后若在您面前有说错什么话,您也别和她计较。”
芊晨公主有点想拍桌子,胸口莫名的就压着股子怒气,听起来是为四小姐求情说话,但听着就让人不爽呢。
今笙又说:“我娘去逝得早,现在府里又没个做主的夫人,嫂嫂您以后也多担待些,等父亲续弦之后,就可以为嫂嫂分担一些了。”
她需要人为她分担什么呀?
怎么她连她父亲的续弦都要操心啊?
“嫂嫂您不是说这几天都要作画吗?我和四妹妹就不打扰您了,你先忙着吧,等您什么时候画作完了,不忙了,您和我说一声,咱们再继续认一认祖谱。”
想着要认她那一堆的祖谱,也觉得头疼。
“没什么事了,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