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临霄顿时身体一直,被夏舞雩勾魂摄魄的笑容电到,差点就控制不住,将她拽入怀。
他强忍着几乎灭顶的意识,嗤道:“大胆妓子,竟敢威胁朝廷命官!”
夏舞雩弯腰朝他靠近:“我不但威胁朝廷命官,还趁火打劫。”
“你……简直是无法无天!本官必将治你罪行!”
“只怕大人到时候就要舍不得了。”夏舞雩满面艳丽的笑,红唇中溢出的吐息,却是温软又冰冷的。
她脱掉绣鞋,爬上榻,冀临霄表情痛苦,艰难的向里侧移动。她朝前,他后退。她满头青丝卸下,衣衫滑落,美艳无双,他咬牙闭眼,浑身如沸水,避无可避。
夏舞雩忽然扑向冀临霄,他被迫靠在墙上,睁眼就看见她红唇如火,气若幽兰,粉面酡红,双眸漾起浓浓妖艳。
他再无半分躲避的力气,浑身每一寸都在叫嚣着燃烧,只剩可怜的意识在发出最后的悲鸣。
“大人,其实你一点都不亏。”夏舞雩拖着黏黏的嗓音,一个倾身,勾住他脖子,放肆笑道:“冀临霄,答应娶我为妻!你应也得应,不应也得应!”
轰。
冀临霄好似听见自己的心爆照的声音。
最后的自制力被炸碎,所有的火都滚滚燃烧起来,烧遍他全身,烧遍他意识,烧得他瞳孔炽热通红,烧得他满脑子都是这些日子以来对她的渴望和幻想,烧得他如野兽般低吼着,翻身将女子压在身下。
夏舞雩的眼底闪过一丝害怕,但很快就化为平静。
不要怕,也不要后悔。
父皇、母后、哥哥姐姐,所有枉死的人都在看着她。
只要能复仇,付出什么都无所谓。
她要——不、择、手、段!
……
第一次很疼。
夏舞雩很痛苦。
娇弱的身子初尝云.雨,带给她的痛苦,比她想象的还要难以忍受。
轻软的芙蓉帐在头顶悬着,内室燃着的一支高高的蜡烛,已烧去三分之一。
她迷蒙的双眼像是浸了两汪水雾,媚得男人骨头都酥了,他一瞬不瞬盯着她的媚态,在看见她痛苦拧眉的时候,空荡荡的脑海里,恍然意识到她的不适。他尝试用呵哄降低她的痛苦,尽可能的轻柔。
初时的不适渐渐退去,夏舞雩水眸潋滟,所有神志都随着漆黑的夜色,渐渐沉沦。
房外那些禁卫挨个房间的搜查,终于到了他们的房门口。
房门反锁,禁卫们推不开,便准备强闯进来。
拔出刀,正要砍下,却听见房中溢出的声音。男人的喘息交叠女人的低泣,激烈又羞人,惹得这些七尺汉子一个个臊红了脸,讪讪收回刀具。
脚步声越来越远,而房内,烛火将一双缠.绵的人影投射在墙上。
蜡烛一点点变短,鱼水之欢,却是无度。
……
夜深人静。
银盘里的烛泪凝结成指甲大小的一块,还剩的最后一点蜡,不过一厘之高。
夏舞雩坐在床边,低身勾起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上。
她的身后,怔怔盯着天花板的冀临霄,把视线收回来,落在她的背后。
他看见的是白玉般的背,散落些痕迹,她默不作声,手在腰侧系着衣带,凌乱的青丝还有些垂落在他手掌心。他轻轻一抓,满手馨香冰凉。
“大人。”夏舞雩突然出声了,冷冷的,像夜风一样。
“我等着你来软红阁提亲。”
冀临霄下意识的想嗤骂她,但话到嘴边,发觉根本说不出口,只得气郁的咽下。
楼咏清在宴会开始前忠告过他,当心有人暗算,他本是上心了,却因为见着柳芸,被分散了心神,不知几时被人在茶水里下了药,中了招。
刚出广阳殿没多久,药效就发作,当时四下都是宫女,他若克制力差一点,哪怕只是骚扰到她们,也会落个名声尽失的下场。
幸亏他及时提气运功,压制住了,赶紧钻进没有灯火的树林里,迂回至此。一开始还有人在跟踪他,但很快就被他甩掉。
然而,若他中的只是普通的春.药,也就罢了,他在客房运功便可解除药性。但这药却万分霸道,越是运功,越是内伤严重。
楼咏清找了过来,他让楼咏清去太医院帮他调配解药,他想着只要撑到楼咏清回来就好。
谁想,被夏舞雩撞进来了。
说她趁人之危也好,趁火打劫也罢,终究是救了他。况且……他看向床褥上散落的刺目血迹,他真没想到,这个行止放.荡的女人,会是处子。
这个认知,让冀临霄直到现在都还处于震惊的状态里。
耳畔,窸窸窣窣的声音,是女子在穿衣。
冀临霄听着这声音,无法不回味起方才的种种。
这些天他的身体里像是住进了一只妖魅,那是只邪恶的妖魅,掌控他的身体,掀起他的觊觎,让他分外恼怒自己为什么会被最讨厌的舞妓乱了心智,却又不得不承认,他在渴望这个女人。
一场欢.愉,他才发觉这具身体真的太过娇嫩脆弱,病态的白,勾起他深心处的那么丝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