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语气平淡的问话,听在五人耳里,却备感压力,金长老暗暗在心里沉吟了数秒后,才缓缓道:“少爷是认真的吗?”不经过各位族老,就这样把他们护主堂五位长老送走。
安少淡然:“金长老是在质疑本少的决定?”
“安金不服。”金长老无法接受这样的安排,他是护主堂的首席长老,现任族长和现任掌权人以及下任继承人都是他和几位长训练的,不能这样对待他们。
安少低低一笑,低沉醇厚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厅令人莫名的心虚脚软。
倏然,安玦琝的眉眼一沉,缓缓起身,幽暗的眸子若隐若现一股阴寒冷戾之气,在场人都感觉到了脊梁骨发寒,一股阴冷的寒气从脚底心直往身上冒。
就连安壹都不敢多看的低下了头。
金长老心中大骇,心知不妙。
安玦琝一步一步逼近,其它四位长老都惧于他骇人的气势而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一步,唯独首当其冲的金长老站在那儿不动强撑着。
安玦琝的食指伸出抵在了金长老的眼角处,金长老的身体无法控制的颤抖起来,抵在他眼角的手指宛如一把锋利的尖刀。
安玦琝优美的唇勾起一抹轻淡的笑容,却——
几乎是瞬间,两滴眼珠子被活生生的挖了出来,落在了安玦琝修长完美的掌心。
金长老被巨痛袭然,发出一声沉痛的哼声,空洞的眼睛鲜血淋漓,甚是骇人。
安玦琝把玩着手心里两颗眼珠,慢悠悠的走回到椅子上坐了下来,淡淡的说道:“你们明明知道本少最想做的事,而你们却不识时务不知进退竟然还妄想用祖规压制我父亲一样压制我。”
“外面的世界确实是不一样了,但不管外面的世界如何变,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你们的生死由我控制,可惜你们都似乎慢慢的忘记了这个事实。”
金长老痛的全身冒冷汗,身上的衣衫贴在了身上,长长的胡须也被汗和两只眼眶里面流出的来血凝结成块,垂放在身体双侧的手紧紧的握成拳。
“本来吧,你们心里都很清楚,废除你们这些倚老卖老的长老、族长们是我最想做的事情,而偏偏你们要装聋作哑,不懂得识时务,不懂得知进退,乖乖遵从我的心愿,让我省些心力来处置你们,为什么你们就是做不到呢?”
“属下虽为安家奴,却深受太老爷器重,为安家立下不少功劳,才被提升为护主堂首席长老,少爷竟然想废了我们,这岂不是让所有为安家效力的人齿寒?如此专断独霸,少爷又何服众,又何以得人心?”金长老强忍着巨痛,声音嘶哑的出声。
安玦琝手一顿,掌心里的两颗眼珠瞬间捏爆在了掌心,在场的人都屏住呼吸,没有人敢大口的喘气,一旁训练有素的人连忙端上净水和毛巾。
“护主堂五位长老的位置该换人,而你们非要霸占着不放,这……就是我容不下你们的理由,身为安家掌权人,还要受制于你们,我何以称霸,何以为掌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