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他不出手,他也会出手,在他心里主宅里的那个老妖婆什么都不是。
安壹看看自己主子又看看一旁阴沉着脸不吭声的二少爷,心里轻叹一声,这件事对少爷来说,确实枣手。
看来主宅那边是真的着了急了,才会不等少爷带着夫人回到英国就采取了行动。
在主宅和各位族老心里,夫人还存活在世上,就是辱没了安家,誓必杀之而后快。
有时候,他真为少爷感到叹息,如果只是安家那些族老也就算了,那些人只看见安家的祖规和高贵血统。
可老爷和老夫人是少爷的父母,他们不是该为少爷着想吗?
又怎么完全看不到少爷的在乎?
在老夫人的眼里,没有什么比她在安家的权势和地位更重要。
梁泊从重症监护病房转入了疗养病房,她的情况总算是稳定了下来,不需在插着无数的监护管,接着各类监仪器。
病房很安静,里里外外数道关卡都有着面目冷森的保镖守的严严实实的,再加上章尧派出的四名持枪士兵,每天除了固定人员,任何人都不得越雷池一步。
梁泊这些天躺在病床上很安静,她还没有完全习惯自己变成一个瘫痪又是哑巴的改变。
除了大少、二少陪着她的时候,基本上,她都是沉默安静的。
也许是这次事件的缘故,如今安排照顾她的四人,除了必要的请示之语,基本上永远是一个表情,比她这个不能开口说话的人还要哑然。
除了面对她时必要的请示语和毕恭毕敬的态度,其余的时候,四人都是一致沉眉敛目,垂手候立一旁,站立在那儿就如同没有自己思想的木头人。
病房内很安静,有她们和无她们,在梁泊看来,真的没有什么明显的差别,以前刚开始时还会觉得她们杵在那儿,很不习惯,可是事实上,她们存在,却仿佛根本就不存在。
梁泊睁累了一双眼睛,慢慢的阖上。
这些日子,或许是痛到麻木,也痛到习惯,她基本上可以自己行忽略自己身体上传来的痛楚。
候立在病床两旁新的安十一、安十二看见她阖上眼,原本沉眉敛目有如隐形人一样的两人仿佛身上长了眼睛一样,立刻有了动作,一人把房间内的温度调节到适合睡眠的温度,一人轻巧的上前替梁泊拉上薄被。
安少悄无声息的走进来,两人同时恭身一弯腰,没有出声,只是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感觉到病房不同寻常的气息,梁泊阖上的羽睫轻微的颤动了一下,却并没有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