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酒伤身,你身体刚刚恢复,还是克制为妙。”
“可是我想喝嘛~”
他放下酒杯,攥着骆华卿的胳膊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晃:“好卿卿,我以前不怎么求你,你就答应我这一回,好不好?”
萦绕在耳畔的轻唤娇娇软软,吹拂在颈侧的全是热气,骆华卿眨了眨眼,迅速掩去眸底的一丝慌乱:“只这一杯,不能再多了。”
“遵命!”
陈茗敏锐地捕捉到他耳后一抹稍纵即逝的红,心里喜滋滋的极为受用,起身凑近他的脸颊“啵唧”一口,随后欢喜地端起酒杯啜饮。
对面坐着的白锦漫始终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只是握着酒杯的指节有些泛白。
身边的若尘不由深深叹了口气,举筷夹了些小菜放到他碗中:“少主,空腹饮酒极伤脾胃,还是吃些东西垫垫为好。”
白锦漫点点头,却不动筷,他本来就没什么胃口,此时更是食难下咽。
他不是恼怒不甘,只是……不论是君暮还是他自己,都实在需要时间去接受。
“我说,身边这么多人看着呢,你俩也稍微克制着些。”
妙月的眼光在几人之间来回逡巡,心中忍不住暗暗感慨,原本她觉得女性之间的情丝弯绕就已经足够复杂,没想到放在一群男人身上,操磨人心的程度竟然毫不逊色。
她正准备和缇夜说点什么,门外却有传讯的红衣教徒走了进来,神色相当慌张:
“大祭司,不好了,绝痕谷水牢传来消息,人犯朗玛在狱中……自尽了!”
“你说什么?”
缇夜只觉得心中仿佛被重锤狠狠一击,霍然站起身来,连桌上的酒杯都被打翻:
“什么时候的事?”
“小……小人也不知,听水牢的狱卒说,这朗玛几日前就开始不吃不喝,今天一早他前去查看,发现那人靠坐在石壁上,大半身子都已经腐败溃烂,想必死去已有好几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