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茗(满脸通红):“……?”
丘壑子(捂脸尬笑):“没事没事,你们继续。”
当然继续是不可能继续得了了,半刻钟后,骆华卿就已经衣冠楚楚地与丘壑子还有未名教四位掌事在议事厅中坐定。
丘壑子脸上的神情很精彩,骆华卿心中暗叹,却也不打算解释些什么。
虽说确实什么都没发生,可满室的旖旎情潮是根本掩饰不了的,更何况陈茗神志不清时暧昧的神情更会引得旁人浮想联翩,这种情况下再想解释,无异于越描越黑。
“卿儿何时有了心悦之人,怎么都没有知会为师一声?”
月华般的银发沿着脸颊滑落,丘壑子戏谑地挑起眉注视着骆华卿,轻笑道。
放浪仙人盛名在外,未名教诸人与他打交道多年,也深谙这人蹬鼻子上脸的脾性,此刻纷纷眼观鼻鼻观心,心照不宣地陷入沉默。
别说话,说了就是错。
骆华卿抿唇一笑,短短刹那却心念电转。
澜蓁古剑的真实情况,当年出于稳妥起见,他并没有向丘壑子和盘托出,如今更是不方便直接向他说明自己和陈茗之间的关系。
他停顿了一刹,才悠然道:“自然是来不及师父说明,因为小明是我在夜流岛上偶然结识之人,当时徒儿身陷护岛幻境不得而出,若不是小明伸出援手,只怕徒儿甚至无法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
“不错,很不错,这回前往夜流岛不仅修复了古剑,还能收获一段美好姻缘,卿儿你真称得上是人生赢家,颇有为师当年的风采。”
丘壑子欣慰地点点头,随后神情忽转严肃,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件:
“对了,徒儿,这是为师的线人从玄胤境内传来的最新情报。”
他注视着骆华卿展开信纸:“玄胤目前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首先小公主失踪的消息已经查证属实,目前穷尽人力,只能大致探查出骆骞似乎将人囚禁在玑华宫某处,却没办法继续深入;此外……”
说道此处,丘壑子极为突兀地停顿了一霎:“不知是天灾还是人祸,玄胤帝君近日突然重疾缠身,短短数日病情急剧恶化,如今已经离不得人在榻前伺候,据说也少有清醒的时候了。”
“怎会如此……”握着信纸的手不自觉地用力,骆华卿眉宇紧蹙,身子绷得极紧,“分明几年前他的身子骨尚且硬朗,即使因为母妃的死受了打击,也不至于落下病根……”
除非是有人刻意为之。
能够突破玑华宫的层层防卫,深入到那人身边,除了那位高权重只手遮天的一人,再不做第二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