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你别胡思乱想。”
骆华卿被他说的好笑又无奈,可随即又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对劲——
“女主”是指方慕慈?她分明是青璃的四殿下,为何小明要这样称呼她?
陈茗又口齿不清地呢喃了几句,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骆华卿让他平躺在榻上,细致地为他掖好被角,随后在床边的木椅上坐下。
他还是忘不了陈茗在梦魇中说出的那几个怪异名词,想要联系前情猜测一番,记忆却又难以成片。
穆铮言告诉过他,他失去记忆是药物所致,只能等药力散去后逐渐恢复,如今并没有什么好的法子处理。
思来想去,他还是计划将此事搁置一边,先处理好方慕慈的情况再说。
不久有人轻声叩响了门扉,他辨认出这是未名教特有的传讯节奏,放轻脚步推门而出,不出意外见到华尧等候在外。
“杏仁羹的成分查清了么,”他寒声道,“其中可有毒性?”
华尧耸耸肩:“这四殿下当真心思深沉,杏仁羹汤汁本身确实无毒,可其中的银耳却掺了混毒。我一时无法完全分清毒素的成分,只能大致判断,若是夫人服下了这剂杏仁羹,很快便会五感丧失,脏腑衰竭而亡。”
骆华卿没有说话,只缓缓握紧了门闩,片刻之后松开,木料竟然完全化为了齑粉。
“既然她铁了心置小明于死地,那我也没有手下留情的必要。”
他眸光冷彻,薄唇一吐字字森寒:
“是时候让她认清现实了。”
眼看着好几个时辰过去,日头已然有了西沉的态势,自己派出的内侍却始终没有传来任何消息,方慕慈在房中烦躁地来回踱着步,神情焦虑。
听闻早间那玄胤小公主不知着了什么道,竟然在明华殿前扭伤了脚,骆华卿将人送回嘉珩宫就没再离开,只怕正为她操心,没时间顾及陈茗的状况。
再者说,只要内侍按照自己的吩咐喂陈茗服下了银耳,即使骆华卿事后察觉他的状况不对劲,检验杏仁羹也查不出任何毒性,这样一来也没办法直接怪罪到自己头上。
这样想着她略微舒心了些,一抬眼发现桌上的茶壶空了,正准备唤侍女为自己添置茶水,门外却忽然传来一阵异响。
响动沉闷,似乎是什么重物坠地的声音,她心中凛然,还来不及呼唤手下,房门就已经被推开。
骆华卿逆着光长身玉立,一只手伏在身后,正微笑地瞧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