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式大巧无工,并非技巧的对抗,而纯粹是实力的比拼。面对澜蓁古剑的加持,骆骞依旧落了下风,张口呕出污血,踉跄几步才勉强站定。
“再来!”
他似乎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身体状况,手中锁链骤然一分为五,从五个不同方向包抄攻向骆华卿。
而后者见招拆招,将手中古剑舞作一团暴涨的银光,将锁链残影剿杀在越来越逼仄的剑芒之中,不给对方任何喘息的空间。
然而在这时,噬阴妖的狞恶气息也随着元力的碰撞逐渐侵入骆华卿体内。
阴寒的触感逐渐变得强烈,他咬咬牙分出一股元力护住心脉,随后以身体为战场大力一震,拼着内腑受损的可能,将阴气生生震出了体外!
他低头咳出一口鲜血,也在这一刻终于搅碎了最后的锁链残影,剑尖一挑,将骆骞的左臂卸了下来!
“唔啊!”
那人口中爆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呼,身形一阵摇晃,他攻势不停,反手长剑横削,竟然又斩下了骆骞的另一条臂膀。
双手不存,调用元力的通道被阻断,骆骞踉跄着栽倒在地,脖颈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是骆华卿用澜蓁古剑抵上了他的颈项。
“骆骞,”他听到对方声音低沉地道,“多年前你毒杀我母妃,逼迫我背井离乡,暗下情蛊毒害于我,设法搅动夜流岛的内乱,咒死青璃前太子并手刃二皇子,囚禁伤害我的小妹,这桩桩件件的罪过,你即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不将你千刀万剐,已是我最大的仁慈。”
他冷哼一声,再不犹豫,提剑深深刺入了骆骞的心脏。
而在另一边,随着破云枪寸寸断裂,萧如赋闷哼一声摔倒在地,再也无法挣扎着起身。
附近的将士立刻将他包围,用粗大的铁链将人里三层外三层绑缚起来,押解回伏羽城。
白锦漫收回手中的摘星镰,一把扶住身边若尘踉跄的身躯,温热的血流淅淅沥沥淌在他手背掌心,将他的心烧灼得生疼。
方才萧如赋垂死反击,他躲避不及,是若尘不管不顾地挡在他身前,挡下了这致命一击。
“你这是何苦……”白锦漫哽咽着,从他左肩深可见骨的伤痕上收回目光,“若是你就此丢了性命,我该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