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街上人来人往,陈茗穿行在人流之中,茫然地向四周张望。
来来往往都是行色匆匆的路人,其中并没有故人的容颜,他被行人撞得好几个趔趄,无奈之下只能退到橱窗边站定。
或许是自己弄错了吧……
精神一旦泄下来就容易感到疲倦,浓浓的悲伤和无力涌上心头,他死死抵住冰冷的玻璃窗,眼前渐渐变得朦胧。
思念入骨,是无药可解的剧毒,一日日将他的精力消磨,外表看起来安然无恙,内里却已经千疮百孔。
而就在下一刻,他视线不经意地瞥向一侧的落地镜,忽然发现自己身后正悄无声息地立着个人。
他穿着金绣描边的华美长袍,浓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腰侧别着一柄流光闪耀的长剑,面如凝玉,眼角一抹薄红恍若海棠春睡。
“卿……!”他呼吸一滞,险些惊呼出声,腰间却突然一紧,被人大力搂入怀中。
随即眼前一花,二人已经不在原地。
与喧闹人群隔绝的逼仄小巷中,路灯的光晕将两道身影拉长,陈茗背靠在墙上,鼻端心尖都充盈着骆华卿甘美的气息,那个人双臂撑在他肩膀上方的墙面,正低头深深地吻着他。
带着急切的,思念的,疯狂的味道。
手中的包裹骨碌碌滚落在地面上,陈茗面色潮红衣衫散乱,一双蘸了泪水的眼眸却亮得惊人:
“是你吗……我真的不是在做梦?”
“我说过,不论你在哪里,都别想甩开我,”骆华卿发狠似的咬了咬他的嘴唇,低哼道,“就算是跨越时空也不能。”
“可你是怎么过来的?”联想到自己的经历,陈茗顿时紧张起来,将他从头打量到尾,“不会是设法伤了自己吧?穿越时空的过程中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吗?”
他一双小手不安分地上下移动,骆华卿喉结滚动,立刻将他纤细的腕子牢牢扣在掌心:“我倒是没什么大碍,可你再这样胡乱摸下去,我可预料不了会发生什么。”
“你……”陈茗又羞又恼,想要推开他,腰身却传来一股力道。
骆华卿紧紧抱住他,下颌搁在他头发顶上,压抑不住极致激动的细微颤抖,费了好大功夫才平稳下动荡的呼吸:
“小明,你还记得水灵前辈曾经说过,古剑是打开时空的钥匙吗?”
“我曾经粗浅地以为四象印契的作用只是调动元素之力,却没想到它还有更深层次的用途,那就是打开时空通道,沟通不同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