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语晴拉着南宫水月站了起来,给她回了个礼,“见过皇嫂。”她们只见过一面,并不是特别的热络。
这是水月第一次见她的大皇伯母,这皇室里面的人,见面屈指可数,都是文诌诌的,她都不习惯。
“这位是?”看了眼南宫水月,这个小公子貌似有点娇小,王妃好像很重视呀!
“她是。。”竹语晴不知道怎么介绍才好。
水月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娘,我自己说吧。皇伯母,我是南宫水月,陪我娘来进香的。”没什么好瞒的,都是自家人。
闻言,贵妇倒退了两步,惊愕的看着她。南宫海健赶紧把她的身子扶稳,心里还是惊了一下,她那么快就承认她的身份了,还是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你。”她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说被人带走了吗?这容貌也跟传说的有些出入。
“我回来有几天了,没死呢。”水月比较坦然,躲躲藏藏也不是办法。
“回来就好。”回过神,顿觉自己失态了。
“娘,我们先走吧,就不影响皇伯母上香了。”这里的气氛有点怪异,说是至亲又那么客套,还是早走为妙。
“好,皇嫂,舍妹就先走一步了,改日流云有空,我们再登门拜访。”
“那好吧,健儿,你送送你皇婶。”南陵王府离这里的距离可不远那,她们应该是昨日就到的,乔装打扮出来,掩人耳目的吧。
“好。”母亲的话他怎会不听,小皇叔的声东击西的这招用得真是好呀,人没到兵将先行开路,让他的人无从下手,而且他还慢了一步。
“海健,你不用送了,回去陪着你娘吧。”竹语晴拉着水月的手,她们两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对关系亲密的母子。
“那怎么行呢,母妃亲自交代的,还是送皇婶上马车吧。”
往寺院的大门走去,陆陆续续的有香客前来上香,不时的有人说”不知道南陵王妃今日什么时候到,好想看看她长得是什么模样。”
“我只想看那无双郡主,不知道她回来没有,我们家那只黑猫只会抓老鼠,怎么整都弄不出花样,烦死我了。”
“是呀,这么多官兵那,这皇家的声势就是不一样,都赶上皇上出行了。
“你嘴巴紧点,别乱说话。”说话的人东张西望,怕被人听去了。
南宫海健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征笑,排场的确很大。
远远的看见,有人椅着白色的骏马狂奔过来,马上面的人英姿飒爽,气势不凡,一身银衣,在朝阳的照耀下,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路边有少女带着痴迷的爱慕眼神,这是谁家公子!
马上的人在看见水月三人之后停了下来,露出魅惑人心的优美笑容。
他怎么来了,看请马上的人之后,水月的心带着丝丝的窃喜,他不生气了吗?
南箔看着南宫水月,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她没有事。骑着踏雪走过去,他的马虽然比不上启轩的汗血宝马,但是也是万里挑一,不可多得的好马。”要上来吗?”向水月发出邀请。
“不了,我陪我娘坐马车,你怎么来了?”
“这不得问你吗?来这里也不派个人通知我。”凤眼弯弯,爱怜的责备。
“南公子,好久不见了。”南宫海健摇着折扇,笑眯眯的跟南箔打着招呼。
“小王爷,别来无恙啊。”要不是收到他来这里的情报,他也不会来找小月儿了。
“娘,我们走了。”南陵王府的马车也使过来了。
“好的。”南筎下马,帮水月把马车的门打开。
水月踩着脚踏,正想迈进去,看见马车软榻里面的一条条挪动的物体,吐着芯子,张着血盆大口,“啊。。有蛇”失声尖叫,手心反射性的几掌劈了过去。软软的倒在南筎的怀里,脸色苍白无血。
南筎单手把她搂紧,腰间的长剑出销,对着里面刷刷的几剑,脸上早已没有了笑容,杀意凛然。
旁边有听到叫喊声的侍卫都围了过来,一个个拔出长剑,严阵以待。
竹语晴也慌了手脚。”月儿,你没事吧。”
“没有。”她最怕的就是线条体的动物,蛇,毛毛虫,蜈蚣,蚯。好多。
“乖,别怕,有我在呢。”他为什么不先查看一下里面呢,都怪他太大意了。
“好大的胆子,是谁敢在王妃的马车里面放毒蛇,来人那,快查。”南宫海健一脸的严肃,对着赶马的那四个侍卫大声喝道。
周边的上香老百姓都离得远远的,拉长着脖子观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过来。今天有谁靠近马车了。”南筑指了一下赶马的侍卫。
“回南公子,我们四个一直呆在马车的边上,寸步都没有离开过,就是在晨幕的时候,也就是寺里的钟声敲了不久,有个僧人来给马加水,草料是我亲自加的。他们三个可以做证。”被点名的侍卫冷汗直冒,他们四个一夜都没有合眼,没想到还是被人钻了空子。
竹语晴冷静下来,看了一眼马车软榻里的十几节断蛇,一条条金色的小蛇,死不瞑目,蛇信还露在外。这是西楚国南边沙漠独有的金钱蛇,剧毒无比,被它咬上一口,就无回天之术了,是谁那么恶毒。
“你们四个带人去,把给马加水的那个僧人带过来。其他人把整个寺庙都给我围起来,不要放走一人”
“是。”一大批得黑甲军,跟在那四个侍卫的身后,飞快向寺院里面奔去。
“南哥哥,这样对不太好吧。”水月的手脚发软,全身都使不上劲,被吓坏了。
“这个人的心肠歹毒,早抓出来比较好。”南筎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南宫海健。
“南公子说得极是。”南宫海健连忙附和。
“王妃,我们住持有请。”一个穿着土黄色僧袍的和尚出现在竹语晴的面前。
“娘,我跟你一起去。”
“嗯,都一起去呃 ”南筎随声和道,还好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