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鸩清这次是真被安漠水吓到了,还好江婉芩没事,不然他就真和安漠水动手了。
安漠水见冷鸩清不回答,又道:“师尊,弟子带你出去玩怎么样?”
冷鸩清星眸一点,却还是没答应。
玩什么,玩他自己吗?
安漠水道:“师尊。”
冷鸩清又退回了那面墙,靠着墙,闭目养神,冷声道:“你走吧。”
安漠水眸底闪过一丝失望,道:“师尊,您还想怎样,弟子已经放过江婉芩了。”
他昨日听说江婉芩去看了冷鸩清,二人还聊了好长一段时间,江婉芩本就生的标致,是个男人都会喜欢,安漠水当即就是不爽了。
凭什么师尊能和她聊那么久?凭什么师尊能和她心平气和的说话?!
所以他扮成江婉芩的模样,想要和师尊聊会儿天,却还是被师尊看出来了。
他说他吃了江婉芩的肉,也不过是想气气师尊,好让师尊不和江婉芩接触,但他没想到,师尊竟然这么生气……
冷鸩清抿唇,阖目休息了。
安漠水看他不想回答,低声自嘲的笑了一声,“师尊真以为弟子没办法让你开口吗?”
冷鸩清闭着的眼眸倏地动了一下,处女血!
安漠水也知道他心中所想,他莞尔,“师尊,弟子不想逼您。”
冷鸩清依旧是面不改色的休息。
安漠水又道:“师尊,您可知弟子被荒芜时空后的生活?”
冷鸩清身形颤栗了一秒,他最怕的,便是听到这个了。
可偏偏,安漠水就是要抓着他的痛楚说,“师尊,您知道吗,弟子被打入荒芜时空后,在那白茫茫的雪地里飘荡了三天三夜,弟子想您了,弟子想回梓清峰了。”
安漠水盘腿坐在了牢门前,双手撑着下巴,与牢内的冷鸩清面对面,他仿佛在自言自语:“弟子在那三日,遇到了许多魔怪,他们千方百计想要吃弟子的血肉,一次,弟子被一只血猫抓住了,那猫浑身剧毒,一碰便会要人命,弟子的手腕不慎被他抓了一下,然后伤口便溃烂了,上面都是蛆虫,腐肉,叶汁惜劝弟子将那只手腕砍了,可弟子不答应。”
安漠水抬起了手腕,深邃的眸光落在了手腕上,他仿佛想起了一件很久远的事情,“那只手腕上,有师尊布下的灵咒。”
冷鸩清胸口有些喘不过气,却仍旧是没睁开眼眸。
安漠水又道:“后来,弟子找到了一只毒蛇,让那毒蛇咬了弟子一口,您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叶汁惜说以毒攻毒有用,结果,还真有用,那被血猫抓过的伤口,好了,灵咒也没有掉。”
“师尊您知道弟子在荒芜待了多久嘛?”
没人回应他,只有沉重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