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是花瓣香露浴池么?”楚野心中疑惑了片刻,想来是那丫环自己记错了吧。
不管了,她现在只想洗澡,先洗了再说吧。
想定,立即三下五除二的便将身上的衣物脱尽,“扑咚”一声,有如一条美人鱼般,跃进了薄荷清爽浴池。
好一阵抆洗过后,楚野便没入水底,在水底里,静静的与心告别这六日里的阴郁,悲痛,从今往后,她要再次恢复自我。
这时,“吱”的一声,门被打开,一道紫色的修长身影,漫步进来。
只是身心都沉浸于水底的楚野,根本没有听到。
而楚野沉在水底一动也不动,男子自然也没有感应到,于是,他开始一件一件的脱掉自己身上的衣物。
然后,踩着冰凉的地面,慢慢的步入了薄荷清爽浴池中的水里。
水一有波动,楚野立即惊回心思。
睁眼一看,便看到一双专属于男人的修长的长腿,慢慢步下浴池,那方向,竟一步步朝她走来。
“什么人?”楚野一惊,立即冒出水面,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又是你?”两人几乎同时惊叫出这三个字。
“死菊花,你怎么在这里?你给我背过身去。”楚野面颊一红,猛的打起一波水花溅向男子看得有些发直的眼睛。
没错,这男子正是前段日子才与楚野分别不久的美艳妖孽的山贼头目菊花男。
第二集 第165章 她不属于任何人
这菊花男有时候虽然很痞,但在某些事情上却还是蛮君子的。
惊闻楚野羞愤的话语,他立即回过神来,然后转过身去。
“说我怎么在这里,我还要问你怎么会在这里呢,今天步家大摆宴席,我当然要前来祝贺……话说,较之数月前你好像又丰满了不少呀……”嘴上却依旧尽显其无赖本色。
可他这一说,立马又勾起了自己刚才看见楚野水底下那冰肌玉骨、完美诱人的惹火身材,刹时,两行鼻血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掉进清澈的浴池水里,将他身前的一方清水染红片刻。
“你……无耻!”楚野虽看不见他流鼻血的模样,但这般情况之下,傻子也能明白是怎么回事,羞愤之下,一声怒骂,抬起一脚便踹了过去。
心中却因菊花男那句“今天秦家大摆宴席”微震了一下,算算时日,今天刚好是秦云绝与步叶沫拜堂成亲之日。
“啊……”菊花男哪里会想到楚野一声招呼也不打的就动手,更何况今日的楚野,再不是当初那个落入他的游泳池里只能任他捏拿的六级巫师,此刻的她已经是一名十级巫师了啊。
她这一脚踹出去,再加之心头有怒火,菊花男没有任何躲闪或反抗的机会,整个人便被踹得直接撞在了浴池壁上,因这翻动静掀起的巨大水浪,瞬间便将已经七晕八菜的菊花男淹没在了水里。
楚野立即跃出水面,手指朝左腕上第2粒佛珠一抚,随意取出一袭红衣,然后迅速套在身上,头也不回的出了浴房。
谁知,一出浴房就与迎面而来的手里拿着一套白衣的秦云绝撞了个满怀。
“你……”秦云绝稳住身形一看,顿时直了眼,愣愣的望着身着单薄红衣,美妙身段一目了然的楚野,半响才呢喃出声:“你你你……真的是女子……”
虽然楚野“扮”女子入袭家之时,他也曾怀疑过楚野就是女子,不然哪一个男子扮起女子来可以那般的风华绝代,但一直不敢真正的去相信,毕竟楚野穿上幻影衣回复男装之时,的的确确就是一个胸膛平平的纯爷们。
“是又如何?管你何事?你不在前厅拜堂成亲,来这里做什么?”也许连楚野自己都没有发现,她这话说得……那叫一个酸溜溜啊。
心浮气躁之下,竟没有发现,此刻秦云绝身着的依旧是他那身标志性的胜雪白衣。
“拜堂成亲?”秦云绝一怔,随即笑了,促狭的望着楚野,一步跨近,轻声道:“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在吃醋?”
“我……”楚野一时语塞,她有吃醋吗,有吗,没有吧,抬眸对上秦云绝嘴角上那一抚带有几分愉悦的笑容,不由有几分恼怒,“走开,我没空陪你玩文字游戏。”
自己的大婚之日却还要来惹她,当她是什么?
“生气啦。”秦云绝一把拉住楚野,见楚野要挥开他的手,立即投降道:“谁跟你说我今天要跟步叶沫成亲的,真是冤枉啊,我与步叶沫的婚约早在六天前就已经和平解除了。”
他实在无法勉强自己的心,即使那时他还不清楚楚野的女子身份,但即使楚野是男子他也坚定此生不再娶人任何女人。
如今得知楚野的真实身份,天知道这一刻他的内心有多么的狂喜。
而步叶沫因内心一直无法忘怀温儒,虽然也一个劲的说服自己听从父命,但当听到秦云绝要退婚之时,她没有愤怒,有的反而是轻松是欢喜,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还在坚守什么,她只知道,一想自己就要成为除温儒以外别人的妻子之时,她就会……痛不欲生。
或许,以后会有人能够抹平她心中的痛,但这个人,却绝不会是秦云绝。
“啊?”楚野错愕,“那刚才那朵死菊花说步家今天大摆宴席……”
“那是因为今天是步家家主的五十大寿。”秦云绝摇头笑道。
当初步家是想在今天双喜临门,才把他与步叶沫的婚期定在今天,但他与步叶沫的婚约双方和平解除了,人家步家家主的寿宴也不可能不摆是不是。
“嗄!”楚野顿时满头黑线,自己这顿脾气发的可真是……丢死人了。
“那你怎么不早跟我说。”狠瞪一眼秦云绝,以此来舒缓自己此刻的尴尬。
“你六天不见任何人,我想说没处说呀。”秦云绝一脸冤枉,随即又道:“你刚刚说什么菊花,什么意思?”
“你问他啊,被我打晕在里面呢。”楚野指了指后面的浴房。
“啊?你是说你把大皇子打晕了?还有啊,你刚刚怎么会从这男宾浴房里出来?”秦云绝一边急忙去推开浴房门,一边还不忘问道。
宴席之上,一个侍女在倒酒之时不小心洒在了大皇子身上,于是大皇子便中途退场前来沐浴,他到这儿来,就是给大皇子送换身的衣服来的。
“呃,这是男宾浴房?”楚野嘴角抽了一下,那丫环不是说这是女宾浴房么,难道是她听错了,随即惊想起秦云绝前面一句话,“你说那朵死菊花就是你们南国的大皇子君子飒?”
虽然在此之前,楚野也有隐隐猜到,但结果当真如此之时,楚野还是不免微惊了一把,毕竟她可没对这个大皇子做过什么好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