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熟悉,这种气息好熟悉......就仿佛本来就来自于他身体的一部分那样熟悉。
识海中开始出现玄妙的符号,明明他从未见过,但是却知道是什么意思,就仿佛刻印在血肉灵魂的封印被一朝打开,灵气翻涌浇灌血肉,血脉中的神力渐渐苏醒。
眼前开始出现一幅幅苍茫蛮荒的血脉记忆,神龙先祖傲然天地云海,翻手云覆手雨,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同辉。
祖龙神威震慑天地,同样震撼了他的心。
龙珠,是龙珠唤醒了血脉中的传承,是......我的龙珠。
苍茫之中廉靖分出一丝疑惑,他明明才修成蛟龙,为什么这般肯定是自己的龙珠?
这是哪里......七七?
* * * *
“咔。”
两片儿瓜子壳儿在半空划开一个完美的圆弧,精准地落在一个被挖出来的小圆坑中,和坑中一种寿终正寝的小姐妹们亲亲热热聚在一起。
这瓜子味道不催诶!
“嗯~”
云七七此时正舒心惬意,眼睛上戴着一架蓝晶石自制的“墨镜”,头顶支着一片翠绿的芭蕉叶,悠闲地躺在悬浮的湖面上“随波逐流”。
身下距离湖面约有十厘米的悬空,是她在可以反弹的湖心封印上加高的一层防护阵法。腰间储物袋装了一兜儿葵花籽,随手一翻就是一颗,咔咔两下,看都不看随手一抛又把外壳准确丢进了圆坑中。
不仅如此,她手边上还有摆着一个葫芦,里头的是淡粉色的灵果果汁,喝上一口清香甘甜,润喉清肺。
什么是享受?这就是享受。美哉!
在外面跟一群人争天材地宝多没意思啊,风铃花谷可以满足你的一切需求!
这三日她在花谷中出不去,廉靖又出不来,左不过一个等字,便开始天天的在这花谷中转悠。。
这仔细一研究可不得了,但凡她能叫出名字的灵花仙草这里全部都有,就像随处可见的野花野草似的东一块西一块十分随意。就比如她现在吃的向日葵也是在风铃谷中找到的,黄灿灿结了满盘葵花籽儿,颗颗粒大饱满,味道还非常好。
除了能叫上名字的还有无数她连见都没见过的植物,虽然不认识,但是凭着灵气满满的样子也知道是好东西。就比如葫芦里的果汁,这小果子是她在花谷东南面发现的,一串串有些像蓝莓,但果肉是红色的,她见鸟儿特别喜欢啄来吃,自己试了一下,当下眼睛一亮。发现了好吃的新物种!
以为花谷只在地上长了宝贝吗?错,人家土里水里也有宝贝。就比如她架在眼睛上的墨镜,就是从土里挖出来拳头大的蓝宝石。被她自己切片加工了一下,视线清楚又遮光,剩下的边角料还可以做好多戒指手环耳坠子呢。
她发现了,这花谷要什么有什么,名副其实的聚宝盆,简直就是隐士修士们梦寐以求的福天洞地。
也许,万年前这里就是某一位大佬的修炼地吧。这么丰盛的花谷明显不单是自然选择,而是有人细心的栽培才变成了现在的聚宝盆,而笼罩花谷的大阵和封印湖泊的小阵也说明了这一点。
哎……她和廉靖也不知是真锦鲤还是假锦鲤,被传送到了一个出不去的聚宝盆里。
也不知道外面那些一同进来寻宝的修士们怎么样了。三天过去,恐怕人会越来越多,气氛也会越来越紧绷的吧……
“与世隔绝”的她根本就不知道,此时除了风铃谷,秘境内所有与他们一同进来的修士全部都被传送了出去。而几位不速之客正朝着风铃谷方向急速靠拢。
* * *
悠闲地享受了一阵惬意时光,云七七抬手几个响指,眼睛上的墨镜、手边的湖里等一一被收紧储物袋中,她自面上起身,瞪大眼轻轻趴着朝下放的湖里看去——
透过浅浅的光,再深一点的湖里便黑漆漆一片,一点波动都看不见。
“看来还没完。”廉靖自己不出来她也没办法,只能确定人没有危险,其他的还要等他出来后二人再作商量。
过去三天里她用了很多办法想破阵,为此在试炼空间的习殿中翻遍了阵法秘法,终于让她在一本古籍中发现了疑似花谷大阵的资料。
花谷应是被一个叫做九玄锁灵大阵的阵法笼罩在内,此阵乃渡劫修士才可布下的玄天大阵,可配合无数组合阵法设置规定,就比如延长时限、方位、锁定等等,特别复杂。但凡修成修为便会被移走,却不耽误正常的生态成长,云七七的修为和能力根本就看不懂这阵法,只觉得云里雾里,玄之又玄,总之非常厉害便是了。
不过可喜的是这本古籍后面有标注,把几处破解阵眼标了出来,可以在不破坏大阵的情况下开启组合阵法,云七七形容这个是“小门”。到时候就可以离开了!
这时就格外要感激填充试炼塔的历任先贤,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云七七深刻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划重点”,感谢各位师祖收录宝典!
天无绝人之路,除了在外活动时间,这破解阵法她已经在试炼空间内研究了小一个月,组合阵的“小门”在东北方向,云七七一边拿出古籍研究一边往东北方向前行,开始今天的实地研究。
东北角位置是花海的边缘,绿油油的草地连着紫色花海,云七七前三右五,按照阵法口诀脚下不停转换,最终停在一块草皮之上。在她脚下就是阵门。
“阵门有下三寸有灵眼……嗯三寸。”
确定方位,她开始小心地挖地,手中铲刚要落下,不知为何忽然心头一悸。云七七当下眉头微蹙站起身,漂亮的眸子转动观察周围。
“砰——!”
* * *
轰鸣声撕裂半空,空气中还残留着火星儿味道,灵威余韵如波浪般扩散。
东、西、南、北四个方位,六道残影均是雷霆之势,一招试探过后遥遥相望。
“寥初,你竟也在。”一位浑身笼罩在黑雾中的沙哑声音传出。
“你都在,我怎么能不在。”溶洞中的蜡像人阴冷一笑,惨白的脸被艳阳天一照,竟是一点儿热度都没有。
“墨渊?你不是出去了吗,怎地又回来作甚。”
墨渊睨着不远处的龙纹蟒:“自然是为了取一样东西。”
“哼,大言不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