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这么不开眼啊。”许铁生打女人,往死打那种,而且某方面还是个无能,谁嫁给他要么死,要么一辈子被毁了。
小花叹了口气说:“肯定媒人没说底细,对方离得这儿远,也不知道啥情况,只是看看,觉得行,就同意了吧。”
阿茶忍不住想,这许家人可真够缺德的。自己儿子是个不能人道的,还找什么媳妇儿,大概是怕儿子孤独终老吧。
“睡吧。明天得早起。”阿茶翻了个身,秒睡。
第二天,天不亮呢,韩松就去村里收猪去了。阿茶下午的时候,牵了马,拍了拍马儿的脖子,这家伙被养的挺好的。
“爹娘,我出去一趟。”阿茶说了一声就骑马出去了,来到小刘村慧芳家门口,从院墙外看到,慧芳正在扫院子呢,“慧芳!”
慧芳一听,急忙抬头,隔着墙头看到了阿茶,不由愣了一下,继而笑了,“阿茶,你啥时候回来的,快,快进来啊!”
阿茶下马,把马儿拴在门口的树上就进了院子,慧芳请了阿茶进屋子,“你这回来是玩来了,还是办事来了。在那边习惯不?”
“有点事要办。正好回家看看。你最近咋样,二妞挺好的吧?”
“挺好,挺好。要不咱去二妞家?”
“好啊。”
阿茶和慧芳就一起去了二妞家。这个点,大家都去地里忙活了,街上倒也没什么人,但还是有人看到阿茶回来了。都挺意外的。
二妞一看阿茶来了,惊喜又意外。三个人热热闹闹地聊着天。难免会聊到林家人和许家那几个人。
林国中、二柱子和燕子被放出来了。林国中天天不出门,怕人指指点点。二柱子和燕子因为搞破鞋的事是天天吵架,不得安宁。
许铁生过几天就要定亲了,不过,二牛因为这事很不高兴。因为,二牛这么大了还没说上媳妇儿呢,都说第二个媳妇儿了,觉得爹娘不公正,还因为这跟家人吵了一架呢。
许铁生一家人在地里呢,忙到天色迷蒙回来,听说阿茶回来了,都紧张兮兮的,一家人关上门,在屋子里开始慌张了。
“你说这林阿茶怎么突然回来了?”荷花一脸紧张。许铁生也面色不安,“是不是我写揭发信的事,被她知道了?来找我们算账的?”
二牛则不甚在意的道:“不应该吧。信上也没有你的名字。再说了,那信,能到她手里吗?”
坐在屋顶上的阿茶,怀里抱着一只小黑猫,不知道谁家的跑屋顶上了,乖巧地在阿茶怀里蹭。而阿茶也把这家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的。
阿茶从屋顶往下一跳,稳稳地落在地上,而后一脚踹开了房门。正说亏心话的许家人被吓了一大跳,纷纷望向门口的时候,更是吓得面如土色!
“林、林阿茶!”许铁生不由想起了断腿的疼痛和吃了一嘴屎那恶心的画面,“你……你来做什么?”
阿茶轻轻靠在门框上,动作轻柔地抚摸着那只猫咪,眼神无害而平静地望着许家那四个人,“我的猫跑你家屋顶上了,抓猫的时候,不小心听到了你们说的话。我说谁写的检举信,闹了半天是你们啊。”
许铁生吓得双腿哆嗦,满眼恐惧。真的怕,怕阿茶一脚踹断了他另外一条腿。二牛也怕啊,胳膊才好利索了,但还伸不直,不能再残了,“不关我的事,我,我没参与啊!”
阿茶露出了一个笑容,可一点都不美丽,反而有些可怕,“许铁生,现在呢是文明社会,我们就文明解决。”
荷花急忙说:“阿阿茶,你,你说,这事,咋办,咋解决你才满意啊。我们,也是一时糊涂,你,你别生气啊。”
阿茶挑了挑眉,“这话我爱听。大家乡里乡亲的,何必搞得这么难堪呢。许铁生,你跟我去村干部家吧,把事帮我澄清一下,让村干部帮我做个证人,免得到时候说,我逼你的。”
许家人一听,这么简单,那赶紧去啊,免得被打啊,这林阿茶凶狠起来可是六亲不认的,荷花忙说:“铁生,那,那就去一趟吧。啊,把这事说清楚。”
许铁生还愣着呢,完全沉浸在被阿茶打的恐怖回忆中。荷花推了他一下才回过神来,抖着腿往外走去。
荷花不放心啊,拽了二牛一块陪着去了。村干部一看阿茶和许家人来家里了,瞬间觉得大事不好,要出问题了。
当阿茶说明来意后,村干部微微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武斗,不然怎么办才好,“既然是这事,咱去大队里弄吧。家里乱,不方便。”
“好。”阿茶点头。而后一行人就去了村里大队。村干部又叫了另外一个干部过来,有别的旁观者,更好一些。他给找了纸笔,却也公事公办的问:“许铁生,这是你自愿吧?没人逼你吧?”
许铁生坐在凳子上,摇了摇头,“没,没人逼我。是,是我自愿的。”其实,还是林阿茶逼的,他要不配合,还不得被打半死!
村干部把一只钢笔放在许铁生手里,阿茶则说:“许铁生,你写歪曲事实的检举信给我男人部队,我也没别的要求,你只要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写了,并且把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的目的写了,写好了,请两位干部给签个字,盖个章,证明这信是公平公正的。”
村干部不想被搅合进去,但走到这一步,也不能推脱了。何况,这关系到阿茶随军问题,前不久还有人过来问呢,说过两天还来调查,这事这样解决了,也省的麻烦了。
许铁生就开始写了,文化不行,写了几个开头都写不出来。好久之后,才写顺了。一个多小时啊,大家都等的困了,总算写好了。
村干部拿起看了看,语句还算通顺,事也算说清楚了。阿茶接过来一看,“这写的什么?不行,你得写的再清楚仔细一点。”
许铁生写检举信,可是写了好几天才写好。肚子里没墨汁,写这玩意儿还不如被打一顿呢,但林阿茶出手重,不配合,那就不是被打一顿的事了。只得重写。
他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写,可阿茶又说不行,只得再写,这样折腾了好几回,村干部都困得支持不住了。
二牛和荷花也是哈欠连天的。许铁生一直这么写,有点头晕眼花,犯恶心,洗了一把冷水脸,继续写。
写好后给阿茶看,她看了一下直接说:“不行。重写。”
村干部都无奈了,这林阿茶也太拧巴了。差不多就行了,真是没完没了。最后他们算是看出来了,这丫头是故意整这许铁生呢。他们跟着遭罪啊。
写到最后,村干部靠墙根儿睡着了。荷花也坐在凳子上打瞌睡,二牛早就回家去了,他可不想一直在这里耗着。
天终于亮了,许铁生一直写写写,脸都青了,原本打瞌睡的阿茶被怀里的猫咪舔了一下,醒过来,走过去,拿起来仔细读了一遍,这次还写的差不多。
“两位干部同志,您二老看看,这写的是不是属实,是的话,没问题的话,麻烦帮忙盖个章子,签个字。我好交到部队里。”
两个村干部揉了揉眼睛,仔细看了两遍,情况属实,而且,许铁生也交代了自己是怀恨在心为了报复阿茶才写不实的检举信。
你说着许铁生,吃饱了撑的。好好过自己的不好吗,非要招惹林阿茶这不好惹的主,害的他们跟着受罪。
盖了大队的章子,又盖上私人的章。许铁生也摁了手印,签了字。阿茶把信收进口袋里,“谢谢大家了,告辞了。”
许铁生一夜没睡,又用脑子过度,头晕眼花犯恶心,一出院子,哇的一声吐了,荷花赶紧扶了他,“快,快回家吧。”
回到家里许铁生呼呼地睡了。荷花也干不成活了,躺在炕上,一会儿就睡了。二牛和他爹去地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