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不能开,这是我们村的风水宝地,随便开了正门会惹祖宗生气的!”有守祠堂的老人解释着。
“封建迷信!快打开!我怀疑病人都藏在里面!”
赵县长疾言厉色,贾村长落了下风,只得使眼色让老人把门打开了。赵县长一马当先的推开门冲了进去,看着睡了一地的人,大声吼道,
“看看,这么多人躺在地上昏迷不醒!你还说没有发生事故!”
他话音刚落,“昏迷不醒”的人醒了来,一个个打着哈欠,坐了起来,
“大清早的,谁在那吵什么呀!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贾村长上前踢了一脚,
“行了,都别抱怨了,赵副县长不辞辛苦,不远百里,前来视察指导工作!”
赵县长目瞪口呆的看着人群一个个坐了起来,没有半分不适,反倒因为睡眠充足一个个生龙活虎。
“这……这……”
“赵副县长,现在人也看到了,就把诬告的人叫出来吧!”贾村长冷笑一声。
赵县长看向后面的芳子问道,
“这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村里人都吃了毒蘑菇了吗?”
众人的目光都汇聚到这个告密者身上,村里人幽幽一笑,
“哟,还是这个日本娘们,咱们的赵县长收到日本娘们的诬告,就当真了?听着怎么那么奇怪呢?”
“就是呀,这赵县长到底是哪边的县长呀?”
芳子听着人群把话题往另外一个危险的方向引,不得不站了出来,打断大家的话。
“我是听贾东阳说的!他人呢?”芳子四处环顾,却没有看到贾东阳,心里估摸着他估计出事了,转移了话题,“你们把他怎么了?杀人灭口了吗?”
“你在说什么胡话?贾东阳跟这事有什么关系”
“是贾东阳告的密,他亲眼看着村里人倒下去一大片。一定是你们把他灭口了,把人交出来对质!”
贾珍珍有些心虚了,这贾东阳无缘无故傻了,好像有些说不过去呀。
“贾东阳昨晚上起夜的时候不小心摔到田坎下了。有些严重,村里的大夫说是脑震荡呢。”贾村长不慌不忙的说着。
“你撒谎!一定是你们想杀人灭口。”
赵县长心知今天这事有蹊跷,不好收场了,这会听到芳子胡搅蛮缠的抓着另一个点不放,贾家村的人似乎也有搪塞,也开始偏帮。
“实在不行,带我们去看看这个贾东阳呗。我们队伍里有医生,正好可以帮着检查一下。”
于是一群人转战贾东阳家,贾珍珍一头雾水的跟着村长身后,奇怪,什么时候贾东阳被谁送回家里了?房间里,贾爷爷正在给贾东阳包扎伤口,赵县长示意医生上去查看。一检查,他身上果然有一些抆伤,最严重的是后脑勺,肿起了一个大包。
“赵县长,这个病人确实是摔伤的,头上这肿块还比较严重。”
“怎么可能这么巧!昨天出了事,今天他人就摔伤了!”芳子压根不信有这么巧合的事。
“这位阿姨,你到底想说什么?昨晚上我爸爸摔下田坎的时候,还是我叫村里人帮着把他抬上来的。”沉默着的海军开始说话了,狠狠地瞪向日本女人,“还是说你想利用我爸爸诬陷什么人?你许点什么好处吧!比如带我出国!你想诬陷谁,我就说是她干的。”
“这位芳子小姐是以什么身份参与进这个调查团的?”顾慕澜人还没走进,清冷的声音传了进来。
众人回头一看,顾慕澜一身西服笔挺,身后跟着四五个穿制服模样的人。他气宇轩昂的走了进来,环视四周一圈,最后锐利的视线落在了赵县长身上。
“赵副县长不解释一下吗?毕竟是你亲自组团的。”
“顾,顾先生是什么意思?”他有些诧异,顾慕澜虽然没在官场上任职,但省城头号人物,家里面的关系网又复杂,只不知道怎么会来贾家村。
“我没什么意思,只是听说赵副县长收到日本人的信息来办公?很好奇罢了。并且这位女士有进出派出所的前科。我不知道赵副县长是基于哪一点相信这个女人说的话?真让人怀疑您是不是有什么把柄抓在日本人手里?所以出处维护。”他再次点出了某个事实。
“这,这都是误会。我,我们今天来村里检查一下修路工作。”
“哦,误会。真是辛苦赵副县长跑这一趟了。不过,您放心,接下来您有一段时间空闲了。”
“你什么意思?”赵副县长看着对方成竹在胸的样子,有些心虚,但又力持镇定。
“我来的路上,跟反贪局的同志们碰上了,说是找您有事要谈。”说着,让出了进门的位置。
穿着制服的同志走到他面前,宣读了通知书,
“赵某某同志,我们接获举报在你的办公室发现了大量现金,请你配合跟我们走一趟说明情况!”
芳子见状不妙,想要偷偷离开,被另两个人拦住了去路,只见那人低声说了两句话,她整个人颓废了下来。
于是一场闹剧就这么散场了。
回去的路上,贾珍珍沉默着,百思不得其解。
“想问什么你说吧。”顾慕澜见不得她费劲瞎猜的样子,准备给她答疑解惑。
“赵县长办公室的现金不会是你放的吧?”
“我哪里有那能耐,我只不过是收买了他的秘书,拿到了他贪污的账本往上一送。”
“这就好了,贪污这事,足够他喝一壶的了。”
“怎么可能只有这一件事。来的那几位、纪检委、反贪局、还有国*安局的。”
“怎么会跟国*安扯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