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杰轩说这话的时候是感到背脊一阵发冷的，从上辈子开始他就知道马萌萌在s市市公安局里有多大的能量和号召力，有好几次国际特警执行任务找到了她的面前，她只不过是在s市市公安局里溜达了一圈，想要的人的行踪就摆在了国际特警的面前。

“哦，那就好。”

陆志愿这会子已经完全没有意识去考虑丰家阿姨是什么人，他想的只是刚才为什么他会那么冲动，他说什么不好怎么会提及丰妍妍。

“那我们继续下一份文件。”

霍杰轩关闭了邮箱，中断了当前的服务器地址，然后继续保持着跟陆志愿的视频，两个人看完一份合同的时间几乎是相差无几的，随后霍杰轩拿起了合同，两个人很快就着几条小细节开始讨论起来。

至于戚蕊的邮件，霍杰轩已经丢到了脑后，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了。

于是，如同霍杰轩和陆志愿，戚蕊的这个夜晚也是不眠的，只是与霍杰轩和陆志愿一般努力针对他们戚家不同，戚蕊担忧的是如果霍杰轩这条路真的走不通了，她就只能嫁到刘家了，而刘家的那个男人……戚蕊不确定自己能拿捏的住他。

现在的父母和曾经的父母显然已经达成了一致的协议，她将会是被推出去的那个，戚蕊心有不甘，她挣扎了这么久，不是为了重新走回原点的。

于是，新一天的早上来临，忙碌了一个晚上却丝毫不见疲态的霍杰轩，在大院门口外的岗亭旁，看到了一脸浅笑的戚蕊。

第一百三十九章刘家有什么？

看得出来，戚蕊努力的想让自己的表情柔和一些，但显然事情没有照着她预想的方向发展，连浓妆都盖不住的黑眼圈顶在眼袋下，虽然用了品级较高的粉底液，但依旧显得憔悴万分，戚蕊的一切就是那样的落魄，而她的强颜欢笑在许多年轻人的眼中，都是那样的悲伤。

老实说，以霍杰轩在“秋农”里的脾气，他是可以直接一蹬脚就飞过戚蕊身旁的，但是事情已经进行到了现在这个地步，除非霍杰轩喊停否则谁都无法撼动，霍杰轩觉得自己应该给面前这个小姑娘一个说法吧。

于是霍杰轩轻轻捏了捏刹车手闸，自行车在距离戚蕊两米的地方停住了。

原本因为霍杰轩的视而不见心脏猛然下坠的戚蕊这会子又缓过神来，她心头一喜，疾步向着霍杰轩的方向冲去，她的脸上带着欢快的笑容，等到她与霍杰轩正面相对的时候，戚蕊脸上的笑容已经彻底的遮掩不住了：“杰轩，你看到我的邮件了，对吗？”

轻轻的叹了口气，霍杰轩的脸上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神情，他真的不是鄙视任何一个人，但是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实在是太过了，她难道已经习惯了把别人都当傻瓜的状态吗？

“戚小姐，我确实收到了你的邮件，但是我没有点开。”

霍杰轩的话音落地，戚蕊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她认真的看着霍杰轩，确认他不是在开玩笑之后，戚蕊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是个傻瓜，但下一秒她就意识到事情不能这样想，不管霍杰轩有没有点开邮件，他都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而知道这件事情，就意味着她在丰妍妍的面前说出的话，都是“实话”。

“杰轩，你这是什么意思？就算你真的对我没有感情了，你也不能这样的对我啊。”

戚蕊的眼底浮现出淡淡的红晕，因为她原本的黑眼圈和红肿的眼皮，整个人看上去生生老了十几岁，完全就是一个被抛弃的女人的形象。

“戚小姐，其实我觉得到现在这个时候，我应该叫你张小姐比较合适吧？”

看不下去戚蕊的表演，霍杰轩不由得开口提醒了戚蕊，也许是最近知道她真正身份的人太多了，伪装成两个身份的张金玉似乎已经有些混乱了，到底是谁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谁不知道，她自己也有些混乱了。

“啊……”

被霍杰轩这样的提醒，戚蕊突然间醒悟了过来，之前将她引到病床前的，不就是霍杰轩的那句话吗？是因为这样吗，是霍杰轩和戚父联手了吗？为什么，如果他们两个有这样的情分，戚家为什么会落到如今的地步，如果他们两个没有这样的情分，又为什么会不约而同的针对她？

戚蕊觉得自己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张金玉和戚蕊两个人的人生在她的脑海中各种交织，她很想大吼两句，但是此时此地又不是一个合适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