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时间问问正扬。”陆乘扬眸色渐深。

陆宁阳松一口气:“你可别说是我通风报信啊。”

要不然真成例外不是人了。

“知道。”

*

孟靖东送鹿恬到医院让医生检查，高烧三十九度五需要挂水，鹿恬不得不屈服，躺在病床上看着慢悠悠落下来的药水而后和他面面相觑。

“你先走吧，需要换药我会叫护士过来。”

“我答应妈照顾你的，你先睡吧，我在这儿守着你。”孟靖东不容拒绝道。

鹿恬其实已经上下眼皮打架，听他坚持不再拒绝，闭上眼睛很快睡过去，她鼻子不舒服，寂静的房间里是她是沉重的呼吸声，孟靖东坐在床边看着黑漆漆的窗外，过了许久扭头看她宁静的睡颜，眉头渐渐蹙紧。

他原本要站起身走近一些，然而还未迈开步伐，忽然想到什么又退回去，最后静默的守在一旁，盯着慢慢减少的盐水袋。

鹿恬是被尿憋醒的，她睁开眼感觉到睡前的症状有一点减轻，手上的针头已经被拔掉，病房里的灯已经关掉，她摸到手机调亮手电筒找开关。

“鹿恬？”

黑暗里突然传出一道男人的嗓音。

鹿恬差点被吓尿，说话声音还是沙哑的带着浓重鼻音：“孟靖东？”

“对。”

她找到开关，灯亮那一刻她看到孟靖东高大的身体半躺在病房里的小沙发上，讶异问道：“你怎么没走？”

孟靖东以手盖在眼睛上遮住灯光，声音里带着倦意：“没关系，你还是不舒服？”

“不是。”

鹿恬没说做什么，下床找到鞋子直奔卫生间而去，她暗自祈祷卫生间隔音靠谱点，不然有多尴尬。

解决过生理需求，鹿恬整个人都放松很多，回来看到孟靖东已经坐起来，她心里过意不去：“你还是回去吧，或者在附近找个酒店。”

“唔。”孟靖东应了一声，却没有起身。

“要不然我们一起酒店吧，医院的床好窄睡着不舒服。”

“好。”

深夜十二点，两人在前台略带诡异的目光里开了两间房，鹿恬扑到大床上打个滚，被子一卷很快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