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他，也笑了：“谢谢，过年好。”

他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红包：“过年好。”

“这里面是什么？”鹿恬没想到第一个红包是从他手里收到的。

他眸子里尽是认真和温柔：“压岁钱啊，你和我说过年好我要给你压岁钱，希望你岁岁平安。”

“谢谢。”她接过红包，低声道谢。

“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他犹豫了一下，伸手揉揉她冰凉的头发，充满爱怜。

“快进去吧，外面冷，我到初一再来给长辈拜年。”

鹿恬扬起红包朝他挥挥手，定定看一眼他离开的颀长身影。

化雪后寒冷的空气冻的她鼻头发红，她双手放到羽绒服的口袋里，忽然想起孟靖东给她的感觉，就像是雪中的青松，屹立不倒，枝叶上落满厚厚的白雪，可等雪化了总能看到青翠的针叶。

*

陆家的除夕格外热闹，这是鹿恬第一次在家过年，陆宁阳夫妻俩特地和杜家的长辈打过招呼来陆家陪她过年，陆正扬已经楚愿，骨折的胳膊还得挂在脖子上，看起来格外的搞笑。

年夜饭上，鹿恬坐在陆乘扬身边，想吃什么都被照顾的妥妥当当，简直像在照顾小婴儿，她想起陆老太太说过的话，不由叹息，这世间遗憾的事情太多了。

陆老爷子特别高兴，在儿子女婿连番敬酒之下喝到微醺，话也多了不少。

“恬恬你今年回来了，是真的好，爷爷特别高兴，爷爷要给你包一个超级大红包，你想不想要？”

这是过年的动力啊！鹿恬立刻对老爷子说：“爷爷过年好，恭喜发财，身体健康！”

陆老爷子笑眯眯的掏出一个红包交给她：“回去再看。”

“奶奶这里也有红包哦！”陆老太太不甘示弱道。

鹿恬换个花样，说了一句吉祥话，红包到手，而后陆家所有长辈都是红包在手，鹿恬一点也不嫌烦的拜年，双胞胎兄弟看的牙酸又羡慕，很想知道鹿恬的红包里面都是什么，转念一想这估计又是二十多年压岁钱合成的红包，很羡慕的平静了下来。

轮到陆正扬时，他很大方，都没有为难她，直接给了红包。

鹿恬捧着厚厚的红包，回到陆乘扬身边坐下：“爸爸，过年好！”

陆乘扬最后掏出来红包，厚厚一沓，放到她手上，鹿恬守着一堆小金山开心极了，她单纯直率喜欢红包的模样逗笑众人，陆家众人也越发觉得，她性情不错。

就连，陆正扬也开始疑惑，也许鹿恬从一开始说的就是真的，她现在有大哥独生女的身份，又何必和萱萱计较那么多呢？

年夜饭后，大家坐在一起守岁说话，双胞胎照旧带着鹿恬躺赢游戏，打到不想打时，鹿恬去找茶喝，端着水杯从客厅走过时遇到陆正扬。

陆正扬犹豫了一下，对她说：“恬恬，明天于宁萱会过来拜年。”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