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
【宿主您想想这种情况,如果有两个资质绝顶的大能结合在一起,他们生出来的孩子极有可能会有更恐怖的天赋,那这世上就会多一个大能了。如果这一对大能伴侣喜欢上生孩子这件事……您想,无尽的岁月,他们能生出多少资质可怕的孩子?这些孩子又会成为大能……嘿嘿,早晚一天会毁天灭地啊,规则怎么会允许这种情况出现呢?】
系统说:【换句话,规则决定,世间万物,能力越强越不容易留下血脉。】
凌楚楚还是很清醒的:【规则什么的我不是很懂,可明白了一点,系统你在没通知我的前提下就差点就剥夺了我做母亲的能力。你从没对我说过修习魔法会有这样的后果!】
【哼。】系统的声音一瞬间冷硬如冰:【这就是代价!宿主可不像天真的人。您以为天底下真的有免费的午餐吗,想要长生不老就不要想着儿孙满堂,我还以为您清楚这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呢。有得到就要有付出,公平得很!】
见凌楚楚情绪有些低落,系统安慰:【宿主,除了不能亲自生之外,您还是有很多办法可以有孩子的,比如找代孕,克隆,甚至拿法宝孕育胚胎……各种办法应有尽有,等走上长生大路您就明白了,孩子什么的,根本不重要,有了没准是负担!】
系统继续说:【好了宿主不要计较孩子的问题了同,就像感情一样,这些都是没用的东西,只要您修炼有成,到时候天上地下任您遨游,您就会觉得现在斤斤计较的东西都很无趣了。】
旁听的承衍帝觉得系统的口才已经越来越好了。
这无所谓,把全部攻略者都变成追求力量断情绝爱的人,这是系统的自由。其实如果不是那群追求力量的人一定要踩着他的尸体上位,承衍帝还是很欣赏的——虽然他觉得这些人成就再高也都还是系统手中的傀儡。
现在他在盘算着怎么把那本书抢过来。
自从知道魔药这种东西的存在之后,承衍帝从没停止过研究,现在他手里的存货已经不多了,他的手下确实能复制凌楚楚熬药的过程,可浪费了无数的材料就是没有结果——他推测没有魔力的人熬不出魔药来。
不过好在还有慕容青,她配合着大晋的隐者、神医们一直在研究这个问题,如今已经小有所成,能拿出一批效果稍差但胜在量多的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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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上一次不欢而散的地方,还是只剩下承衍帝和镇北侯两人,镇北侯又恢复了一声不吭的闷葫芦样,承衍帝无奈叹息一声,在心里忏悔自己实在是太过分了,从上次独处到现在,他又拖了好几天,就是为了给出时间让容顾理清自己的感情。
那意思到底是对皇帝的,还是对他这个人的。
容顾那天很难过——既然难过了,她总该想想自己是为了什么而难过吧,这么一想,容顾脑子再迟钝也能想明白这些感情了。现在看来确实有效。
“容卿在想什么?”
“臣无事。”
算了。承衍帝觉得有些事情自己心里明白就好,根本不用说出来。
“过来。”皇帝意态悠然地倚在御书房小间的塌上,手指勾了勾,镇北侯顿了顿就依命上前,皇帝笑眯眯欣赏着镇北侯镇定中夹杂着茫然的样子,气派威严的玄色朝服,银丝金纹相交缠绕,头上是虬龙墨玉冠,头发一丝不苟高高缚起,嗯,确实很精神。
如果忽略镇北侯眼下淡淡的阴影的话。
镇北侯听话地走到皇帝身前,皇帝笑眯眯拉着她坐下,挨得极近,他察觉到了镇北侯一瞬间的僵硬,挑眉笑道:“怎么,怕了?”
“臣没有。”镇北侯摇摇头否认。
沉默半晌,迎着皇帝探寻的目光,镇北侯抬头,唇边扯出一个艰难的弧度:“陛下您不是……厌弃微臣了么。”
您不是厌弃微臣了么,臣为什么要在这里招您烦……这就是镇北侯的意思。
明明只是淡淡的陈述,狼心狗肺的皇帝瞬间就被击中了——镇北侯在委屈,也许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委屈。
镇北侯微垂着眸,皇帝发现她的睫毛出乎意料的长。
皇帝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可已经解释不清了,
不可能,他拉不下这个脸!算了,还是快刀斩乱麻好了,要解决就一次都解决,之后还有许多事情要忙,说到底什么都比不上容顾的性命重要。
要一次性解决是男是女的问题,皇帝心中突然生出一个好主意。
“过来。”皇帝是个行动派,决定之后,他这么对镇北侯说。其实镇北侯已经离他很近了,现在只是让她更近一点。
不知道皇帝想做什么,镇北侯已经彻底茫然。
然后让镇北侯更茫然的事情发生了,她靠近之后,皇帝竟然开始解腰带!
还不是她的,而是皇帝自己的!
——皇帝在笑眯眯地解着他自己的腰带!这一认知如一计重锤砸在了镇北侯的头上,一瞬间她的表情极度迷茫,就像是再说:明明皇帝已经很嫌恶自己了,为什么……还是说皇帝又想出了什么新花样?
在镇北侯眼中,皇帝的手指白皙修长又灵活,不知道是不是做惯了这种事情,那条腰带很快就被解开,皇帝爽快地把它抛了起来,腰带上绣着五爪金龙,飞在天上张牙舞爪很有些唬人,然后打了个卷,软软绵绵飘落到地上了。
瞥见镇北侯的耳尖已经红了,皇帝心里的小人欢快地蹦了起来。
这当然还不能完。噙着笑,他慢慢凑近了镇北侯,很慢很慢,直到她眼里满满都是自己的影子。
“容顾。”镇北侯整个人都绷紧了,皇帝心里的小人快笑翻了。
这一声“容顾”,那个温柔婉转,那个缱绻多情,就像一根羽毛轻轻挠在镇北侯心上,皇帝满意地发现镇北侯整个都呆了。嘿嘿一笑,他还不罢休,用方才解腰带的手指去摩抆镇北侯的下巴。
“容顾。”
“陛……下!”
皇帝凑得太近,镇北侯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不料身后正是软榻,退无可退,镇北侯腿一软就向榻上倒去……然后便是“砰”的一声撞击声。
镇北侯抿了抿唇,皇帝的御塌外软内硬,她脊背有些疼,似乎受伤了,可这点疼对她来说这算不了什么。
背上是柔软的触感,镇北侯尝试着努力放松却不得法,一瞬间她就明白了自己的境地:被皇帝高高在上俯视着,周身都是皇帝的气息,这是皇帝的软榻……想到这里,她忽然觉得羞耻,虽然衣衫不整的那个人是皇帝不是她自己。
更遑论皇帝灼灼的目光,让镇北侯觉得自己就是一只被猎人盯上再也逃不脱的野兽,那是一种比沙场上更危险的感觉。
她察觉自己的心跳已经失控了,呼吸也不由自主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全身上下也冒出了虚汗,还有无论怎样都忽视不了的心悸……
这种状况从来没在自己身上发生过!镇北侯眼神一厉,无论如何不能这样下去,很久很久之前她就明白了,任何情况下都不能失去冷静——手指微蜷,她死死抠向自己的手心!
却被眼疾手快的皇帝止住了,随即,镇北侯就感觉有一只干燥温柔的手握上她的。镇北侯微愣,茫然地望向皇帝,就见皇帝笑眯眯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