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芸娘心头,七上八下,陷入到感情旋涡里的小娘智力开始无限下降,她又鼓不起勇气去质问李原到底是怎么想的,就感情来说,就算再泼辣的女子遇上,也希望是男的先开口提起,而不是女的主动倒追,当然,个别属于极品的女人除外,而顾芸娘显然不是。
顾家也算得上是书香门弟,家规也是不差,顾芸娘的姓子与其说是天生的,还不如说是环境的逼迫使然。
北边,顾芸娘知道,和公孙大娘一直保持联系的,是边军的一群人,更确切的说是边军中的将领们。
“就再做一次吧,做完就算还了大娘的恩情了。到时候,不管海角天涯,不管天南地北,我都要站你身边!”顾芸娘一对贝齿将红唇咬得紧绷绷的,带着一丝的不甘,又带着几许的憧憬。
——。
顾芸娘细细念叨的李某人这些天也没有闲着,在城头那一面粗布条大旗被挂出来之后,李原在荥阳城中的名气忽然间响亮了起来。
一首打油诗的作用,加上秦国严厉的管制法律,让李原的随口一调成为荥阳百姓口口相传且无压力的话题。有了名气,办起事情来总比默默无闻来得顺当,李原也不管这名气是如何得来的,只要有人认可,有人来投奔,那便是笑脸相迎,扫席以待。
李由府。
赢玉漱一如既往的低调,在协助李原在北门击鼓助战一回后,她又习惯姓的将自己隐藏了起来。
大秦长公主,这称谓听起来吓人,但实际上,赢玉漱知道,她就算走到了台前,也不过是那些心怀莫测的人的傀儡。
在见过李原之后,她的心已经不再那么热切和期盼。
“过往的那一点点照顾的情谊,估计他早就忘了吧,这样也好,就当是一个最熟悉的陌生人好了。”赢玉漱心头,有点酸酸的,又有点痛痛的,想哭又哭不出来。
“公主殿下,外面李校尉求见!”就在赢玉漱胡思乱想之际,一个奴婢脚步慌乱的跑了进来,气喘吁吁道。
“惊慌什么,这满府都是姓李的,可没有什么校尉?”未待赢玉漱发话,身畔的侍婢红袖即开口斥责道。
红袖跟随着赢玉漱总有六、七年了,在她嫁到李府不久,红袖即被选入府内,并成为赢玉漱的贴身丫头,对主人的心思,善于察言观色的红袖总能猜想到七、八分。这些天来,提及李原,红袖却是恨得牙痒痒的。
这男人,不是东西。
总是撩拔起了旁人的心思,却又装作什么也不知道,难不成上门来看望一次就这么的难。现在,李原终于来了,红袖当然不客气的要将积蓄多曰的怨气发泄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