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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广季率军出击。
这个时候,匈奴骑军的大队还没有完全的到达战场,最初抵达的不过是一支二千余人不到的斥候分队。
而更让匈奴人困扰的是,这支斥候队目前位置分散,先前为了追击白羊部落的斥候兵,狂傲的以为在平坦地方没有对手的匈奴千长,在见到河西羌出击的刹那,判断失误以为这支千人的敌军不过尔耳,就算自己身边的几百名勇士就能拿下。
等到他惊惶发现,面前的对手竟是强敌时,匈奴斥候们已经陷入到了河西羌的合围之中,在单对单交锋中悍勇无比的匈奴斥候们,很快就被一个又一个的挑落于马下,他们精准的射术面对一群如泰山压顶般扑来的敌人时,几乎发挥不出什么优势。
射中一个敌人。
又能怎么样?河西羌的骑军队列里面,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几乎没有什么影响,只要有空隙,位于后方的士兵就会自然而然的替补进来。
而且,面对一个对手,你只需要关注一个方向,而面对一群敌人,你就算有火眼金星,也无法照顾来自各个方向的暗算。
精准的判断能力。
出众的集体作战计划。
这些传承于秦国体制的优秀基因,也同样的传导给了河西羌的士兵们,尽管他们只是受过一些简单的训练,但只要有带兵的队率、什么在,这支队伍的灵魂就在,只要有一个将校活着,这支队伍就不会垮掉。
仅仅半个时辰,等冒顿得到消息,率中军大队飞驰过来时,白广季已经结束了一场高效率的围歼示范作战。
匈奴斥候队已经被歼灭大半。
剩下的百余名幸运儿正伏在马背上,头也不抬的拼命狂奔,就连自诩是千人敌的匈奴千长也一样畏缩在逃卒之中。
“无胆的懦夫,还有脸回来?”冒顿勃然大怒,狠狠的一鞭抽在匈奴逃将的脸上,顿时有一道狰狞的血痕突了起来。
“大单于,我——,饶我一命。”匈奴千长被抽得在马上一个侧伏,差一点跌倒于马下,不过在看清楚了冒顿动怒的神情后,他立时哀求起来。
“大匈奴的尊严,都被你们这群懦夫给丢尽了,来人,割了他的首级,连同他的部族,一起灭了。”冒顿冷森森的喝令道。
临阵斩将。
本是战场的大忌,但冒顿不需要顾忌到这些。
血腥的人头,可以让麾下的士兵更加的疯狂嗜血,能够让一众将领战战兢兢不再有保存实力的私心。
匈奴以部落为单位,每一部皆是一个部落出兵,一旦失利,这个部落也就失去了进取和在竞争中获得利益的机会。也正是因为这种残酷的不讲情面的竞争,让匈奴在草原的生存竞赛中获得了壮大和称霸的机遇。
——。
河西羌旗开得胜。
白羊部落联盟士气大涨。
在看到白广季抢先出了风头之后,不甘心落于人后的各部落首领也是跃跃欲试,开始纷纷请令出击。
匈奴方面,冒顿也不再留手,直接下令全军进攻,一场两个草原民族之间的大混战开始。
从午后至黄昏。
草原勇士之间的战斗一直没有停歇,白羊部落的年轻健儿们,凭着一股子血姓,高呼着冲向作战经验更为丰富的匈奴人,一个又一个同伴跌落于马下,没有让他们感到气馁,相反的每一次将利矢刺进匈奴对手的胸膛,都会让这些年轻人感到刺激的畅快。
“杀,杀,杀!”
巫王晋希披着一件淡蓝色的大麾,目不转睛的登上湖畔的高处,俯看已经混乱一团的战场,嘶喊声不时从四面八方传来,受伤战马的哀鸣,还有沉重急促的马蹄声响,都让她有一种目炫神迷的感觉。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白羊部落年轻人的锐气开始消褪,一些动摇不定的部落开始暗中保存实力,不再拼死相搏,而他们的这种“背叛”,让那些忠心于晋希的部落勇士一次次的遭受到了腹背受敌的窘境。
这就是战争。
这难道就是反抗的代价?
当一杆又一杆熟悉的旗帜倒下,当象征着白羊部落的图腾旗帜越来越少时,晋希只感到一阵阵的无力涌上心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