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墙堆积于湖畔。
在坚硬的冻土面前,这种非人力能够完成的壮举,让冒顿等一众匈奴将领目瞪口呆。
“天罚!”
不知是谁,喃喃的喊出了这一句,而匈奴的一个个都骨侯、千长、百长等皆沉默无语,尸墙之中,虽然大部分是鬼戎白羊部落的人,但其中也夹杂着一些熟悉的匈奴人的身影,这些人有的并不是死后被卷进尸墙,而是没能躲过昨晚的大风暴,不幸活生生的成为了堆砌尸墙中的一员。
就是再强悍的勇士,也挡不住老天的惩罚。
在漠北荒野上生存下来的匈奴人信仰自然给予的力量,信奉天神诸灵,他们怔怔的呆站在尸墙前面,心中惊惧不己。
“白羊部落的人,躲到了什么地方?”半响,冒顿才始回过神来,一边吩咐士兵点起火把,将这一道尸墙焚毁,一边询问着。
“禀大单于,白羊部落的驻地也遭受到了大风暴袭击,损失严重,如今他们已经向南遁逃了。”一名接替担任斥候任务的匈奴部落千夫长战战兢兢回报。
“向南,从斋桑泊向南二百余里,就是乌孙、大月支人聚居的地方,白羊人倒是寻了一条好退路,不过,我们的势力虽然还没有完全伸展到那里,但月支人那里,正好可以好好的利用,说不定我们会有意外的收获。”冒顿狞笑了一声,冷哼道。
近几年,随着秦国的强大,大月支渐渐淡出了秦、匈争霸的主战场,尤其是新一代大月支王接任后,大月支在不断西迁的同时,和匈奴的关系也是相当的不清楚,按理说,大月支和匈奴有着不可谅解的仇恨,但这是一个唯利是图的时代,任何的仇恨在利益面前,其实又都算不得什么。
冒顿不愿放弃。
这次奔袭白羊部落,是他整合大匈奴的关健一环,也只有彻底的消灭来自后方的威胁,匈奴战骑才能毫无顾忌的大举南下。
而从大风暴席卷阿尔泰山、斋桑泊一带的破坏程度来分析,白羊部落这次肯定损失惨重,他们不比冒顿的这些骑兵,有着丰富的野外生存经验,失去了主要男丁的白羊部落妇孺,也没有办法保住自己的帐篷。
距离春天到来,还有二个月的时间。
对于失去了基本生存物资,又不能在雪地里给予牛羊啃食草根的白羊人来说,他们唯一的选择就是长途的迁涉。
而不管他们向哪一个方向迁涉,冒顿这群恶狼都会尾追不舍,这种部落与部落之间的生存竞争象极了非洲大草原上斑马、角马等食草动物大迁涉时,如狮子这样的食肉动物层层堵截的场景。
白羊部落要迁移,动作再快也没有匈奴骑兵的速度快,在承受了意想不到的重大损失之后,冒顿当然不会善罢干休。
晋希这女人,他一定要得到。
一个连天神都会眷顾的巫女,不正是大匈奴最为需要的阙氏,至于这个女人的心会不会靠向他,冒顿并没有多少的担心。
女人。
就是被男人用来征服的,就算再圣洁的女人,一旦被男人征服在了胯下,一旦生下了子孙,她的心就被牵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