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顿的这种情况,要是照现代的医学病理推断的话,应该算作中风后遗症,不过,在秦时,不可能有中风这种说法。
草原民族,多以肉类为主食,再加上冒顿姓喜喝酒,每饮必醉,如此无节制的挥霍下,他的身体渐渐的有了透支的迹象。
本来,冒顿也不过是有一点小中风的迹象,只要稍加调理,一般不会有大的问题,但这些天来,特别是白泥井大败以来,匈奴各部四散,冒顿苦心经营的大匈奴联盟也不复存在,接二连三的打击之下,一向个姓要强的冒顿终于顶不住了。
帐中近侍。
只有寥寥三、五人,曾经多达上百的近侍,在逃亡途中不断的失散,这些冒顿信任的亲信是真的失散了,还是故意躲藏了起来,已经无法查证。
墙倒众人推。
冒顿在中风的影响下,说话也不利索,不过,他的耳朵还没有失聪,对于外头的异常声响,听得真切。
“唔,唔,中行——,中——!”
中行说弯下腰,将嘴巴凑近到冒顿的耳边,大声道:“大单于,秦人跟上来了,将士们正在抵抗,我们必须离开这里,你说说,我们去哪里?”
一边说着,中行说一边将一卷羊皮的草绘地图放到了冒顿的眼前,这幅地图描绘的相当的粗糙,象河流大漠湖泊的方位也只是以黑点来代替,不过对于在草原流浪迁涉的匈奴人来说,有地图就已经是一个巨大的进步了。
草原民族,自古以来都是依靠经验来放牧迁涉,地图这种东西,还是由中原一带传入到草原来的。
冒顿闻言,眼睛死死的盯住羊皮卷,他的目光最后停留的地方:翰难河。
中行说顿了一顿,脸色很差的收拾起卷图,冒顿的意思很明白,就是想回到匈奴部落的漠北根据地,但是中行说却很想对冒顿吼上一句:翰难河早就完了,那里已经被秦人扫荡一空,冒顿再也不可能有回去休养生息的机会了。
从临时王帐中出来之后,中行说一言不发的回了自己的帐篷,然后收拾了一些细软,牵上一匹高大的健马,朝着西方而去。
中行说不告而别。
剩下的近侍们见到连中行说这个最亲密的**亲信也离开了冒顿,自然也跟着纷纷四散,等到韩信、曹信的两部秦军攻进龙城时,冒顿的王帐之中,除了他一个人哀哀的在嚎叫外,竟然找不到一个服侍的人。
而由于身体无法动弹,冒顿在大解时无法除下衣裤,在憋不住的情况下,只得直接拉在了裤子里面。
阵阵的恶臭,让冲进帐篷的曹信差一点被熏昏过去,而那个躺在脏乱不堪的熊皮上的老男人,竟然是曾经不可一世的匈奴大单于冒顿?
曹信第一眼看去,心中还很是不信。
但再仔细一瞧,这无助的老者,不是冒顿又是何人?
曹信上前,手起剑落,一下将冒顿的人头砍下,也算是帮助冒顿结束了痛苦,曹信提头出帐,速命将士将冒顿首级送往九原城,不管冒顿是什么个样子,他的身份终究还是匈奴的大单于,虽然如今还将冒顿当作大单于的部落不会很多。(未完待续。)